第二十三章 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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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玄修长十指插进程灼白发之中,轻柔的帮他按着,“还痛吗?” 程灼昨晚拉着人一直做到早上,一夜没睡的结果就是第二天头疼病又犯了,现在他头痛欲裂,眉头已经隆起了一座小山。 “我回去吃些药,你先休息吧。”程灼起身披了衣服,镜玄帮他整理着一件件穿好,“阿炫的药向来是最好的。” “嗯。”程灼张开手臂让镜玄帮他束好了腰带,揽着眼前的细腰在臀上捏了几把,“乖乖休息下,我先回去了。” 镜玄脸颊飞起了红云,轻轻推着将人送出了门。 他背靠着门静静的站了许久,直到腿间不再有热流涌出,才挥了挥手清理了身上的痕迹。 片刻后镜玄推开门走出来,见到了院门口候着的小厮,“家主问起来就说我回恆水居了,下午便回来。” “是,少夫人。”那人低低的垂了头,待镜玄走远了,才缓缓直起腰来,“啧啧,不简单,不简单呐。” 镜玄一路飞回了恆水居,屠丽已经在院中等着了,“哥!” “嗯。” 屠丽往二楼使了个眼色,“在里面了。” “好,你先回房间等我。”镜玄不疾不徐的走上楼推开了门。 奉眠正端着一盏热茶轻轻的晃着,周身环佩随着她的动作碰撞着发出清脆的悦耳声音。 镜玄进了门也不说话,手一挥设好了结界,也施施然坐了下来,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热茶。 “奉老。”镜玄手指摩挲着杯口,轻轻的转动着杯子,“您来这思量岛也有十年了,想必这些年您也很辛苦吧。” 奉眠冷冷的看了一眼镜玄,“你今天就是找我来说这个的?” “当然不是。”镜玄端起杯子品了口清茶,“我是有件事想请您帮忙。” “哦?”奉眠淡红的眸子扫了过来,“什么事是程老解决不了的,竟然要你开口求我?” 奉眠缓缓放了茶杯,伸手轻抚着身上翠色华服,“镜玄,你是知道的,我的帮忙是要付出代价的。” 镜玄手指微微捏紧了杯子,“这个我当然清楚,您放心。”,他微微抬起头,蓝色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奉眠。 奉眠一时间看得呆住,“镜玄,你和小时候,还真是像……” 约莫一刻钟后奉眠便离开了,镜玄内心并无十足把握,可如今却再也没有退路了。 “哥。”屠丽看着他眉头紧锁的模样,担忧的靠了过来,“哥你最近还好吗?” “挺好的。”镜玄双手支着下巴,“萧霁还好吗?” “他?他在长老会可都吃胖了,好的不得了。”屠丽话里话外都是嫌弃,嘴角却挂着宠溺的笑,“天塌下来也挡不住他那张爱吃的嘴。” “那就好。”镜玄不由得被她逗笑了,“这样你也就不用担心了。” “倒是哥你,怎么看着人都瘦了一圈。”屠丽视线扫过镜玄腰身,轻轻的颦着眉。 “哪有,我一直都这样的。” “你最近一定都没吃东西吧!”屠丽双手抱胸,“饿不死也不能一直饿着啊!” “丽娘,我……我最近没什么胃口。”镜玄转开了视线,不敢再看她。 “哥,你别听那些人瞎嚼舌根。”屠丽抓着镜玄凉凉的手贴上了自己脸颊,“哥你是最好的,他们那就是嫉妒。” “丽娘……我……”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他把后面的话吞回了肚子里,反手握住了丽娘,“我突然有点儿饿了。” 镜玄和屠丽一起吃了饭,又聊了会儿便离开恆水居赶回了程府。 他刚进了房间,屁股还没坐热,便听见门外响起了激烈的敲门声,“少夫人!少夫人不好了!” 他手一挥打开了门 ,“怎么了?” “少夫人,夫人她、她突然昏倒了,您快去看看吧。” 镜玄连忙起身往外走,“去请医师了吗?” “已经去请了。” “快去通知家主。” 小厮楞了一下,“哦,小的马上就去。” 镜玄急匆匆赶到程熔房间,只见两个侍女围在旁边,正在想办法把人拉起来,奈何程熔敦实得很,两个瘦弱的侍女慌乱得一个抬头一个抬腿,急得满头大汗也没能把人抬上床。 “我来吧。”镜玄连忙弯下腰,一手揽背一手托着腿,轻轻松松的就把人抱了起来。 他抱着程熔走到床前,微微俯身一边把人往床上放,一边回头吩咐着,“快去看看医师到了没。” 镜玄转过头刚要起身,却突然顿住身形,他腰上牢牢锁着一条手臂让人动弹不得,胸口直直插着一把匕首,刀锋已经完全没入皮rou。 程熔一手握着刀把一手把人困住,咬紧的齿间吐出了几个字,“你下去陪阿炜吧!” 镜玄手掌轻轻的覆上了她的手,微微一压就卸了她的力道。他缓缓的坐直了身体,手掌握紧了那匕首面不改色的拔了出来,鲜血顿时四散飞溅,喷了程熔满头满脸。 两个侍女被眼前景象吓得无措尖叫,程熔也被骇到瞪大了眼睛不敢动弹。 外面响起了凌乱的脚步声,镜玄对着程熔微微一笑,闭上眼睛向后倒去,落进了程灼宽厚的胸膛。 程熔又病了,这次病得比较重,程灼怕人惊扰了她,便安排她去了清净的院子静养,吩咐下人随时候在门外供她差遣。 镜玄受了重伤,胸口缠了厚厚的绷带。因为失血过多,本来白玉似的脸如今也失了光泽,透着冷冷的灰。 程灼见他病恹恹的躺在床上,人是一点精神都没了,心疼的把他冰冷的手握进了掌中,“熔儿这次实在是太过了。” 镜玄眼中含着点点泪光,委屈又点了点娇气,“好痛。” “乖,等下再服药。”程灼捏了捏他纤细的手指,“最近你要好好养养了。”他轻轻抚摸着镜玄小腹,“刚刚流了那么多血,还好孩子没事。” “嗯。”镜玄轻声应着,人却是抵不过药效,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程灼帮他盖好了被子,挥手灭了大灯,只余一盏微弱夜灯透过纱屏传来朦胧的光。 他站起身来看着镜玄许久,轻轻的叹了叹气离开了。 人刚走镜玄便倏地张开了眼睛,他轻轻的翻了个身,嘴角挂起了欣喜又有点调皮的笑,他细白手指覆上了胸前的伤口,缓缓低语,“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