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调教真人

    你并不期待他一夜之间改头换面。

    所以当第二天清晨，你发现他站在你的手表边缘，正拿着一根细长金属针状工具撬你控制面板的时候，你并不惊讶。

    真人察觉你醒来，只是回头对你露出个笑容。

    “早啊，主人。”

    “我今天试着研究了你那玩具——你知道吗？它的微频结构比我想的还简单耶。”

    “不过嘛……”

    他敲了敲自己脖子上的项圈，“你应该不会蠢到以为这个东西就能一直压住我吧？”

    你没有搭话，只是走近他，举起掌控装置。

    “怎么？不打算先骂我一顿？”他歪头，“还是说，你已经习惯我会反抗了？”

    你按下第二层惩戒机制——这一次不是感官震荡，而是指令剥夺模式启动。

    他动作一僵，脚下失衡，跌坐在你手背上。

    “——啧。”

    那不是痛苦的声音，更像是一种屈辱而诧异的“反作用”。

    他的身体像被迫暂停一样，眼睛依旧在死死盯着你，笑容却被压缩在僵硬中：

    “……这也……算惩罚？”

    你俯身靠近他，语气平静：

    “你不是怕惩罚。你怕的是无效反抗。”

    “你要挑战我，就得有输得起的准备。”

    他没说话，但你能看出他呼吸正在加快。

    你缓缓收回指令装置，项圈发出滴的一声——权限回收。

    他的动作恢复。

    他没有立刻站起来，而是慢慢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然后仰头看你，嘴角重新咧开：“……你真是……”

    “比我想的，还要更狠一点。”

    你不动声色。他忽然笑得更大声了：“——哈，好啊，那我们就玩到底。”

    “不过……”

    他站起身，两手抱臂站在你指背上，语气却第一次——没有带上轻佻和嘲弄：“你这cao作……确实让我有点感兴趣了。”

    “从今天起，我就试试看——当个‘会乖乖待在你手心里的家伙’。”

    “当然啦，不是因为你说的什么命令，而是……”

    他垂下眼，舌头舔了舔嘴角，像在回味刚才的“失败”：“我想看看……我是不是也会被你玩坏。”

    这一次，他没有拆项圈。也没有逃。

    你知道，他第一次——动摇了。

    －－－

    你知道，真正的控制不只是项圈或惩罚机制，而是让“行为边界”悄然刻入意识中。

    于是第三天早晨，你没有再对他下达指令。

    你只是将桌面上的物件重新排布：

    药瓶盖上的糖片移到了你右手边，微型调试工具藏入抽屉，你常摊开的掌心，也不再自动展开。

    真人站在高架纸片上，眯着眼盯你的一举一动。

    你什么也没说，照常处理文件、喝水、静坐，而他，从早上开始就明显变得躁动。

    中午时他终于靠近你，落在你掌边。

    “你今天是不是——在刻意不碰我？”

    你没回应，他靠得更近，嗓音低了一点：“你是想看看我会不会主动靠近你，还是在等我犯规？”

    你淡淡地说：“你可以试。”

    他盯着你一眼，忽然迈出一步。

    “我如果……去动你放在右边的糖呢？”

    你盯着他，没有回答。

    他抬脚，几乎要踩上杯垫——

    啪。

    你按下警示按钮。

    项圈发出一道轻鸣，他整个人僵住，脚尖悬停半寸。

    “……你现在是在——”

    你打断他：“你没问。”

    他怔了一瞬。

    你语气不变：“今后你想动任何属于我空间的东西，先说出一句话：『我可以碰这个吗？』”

    他眼神一闪。

    “你在教我……打招呼？”

    “不。”你缓缓收起掌心，“我在帮你区分，什么是‘你能主动支配’的，什么是‘必须经过我允许’的。”

    “从现在开始，界线存在。而你，只能在许可中行动。”

    真人沉默了五秒。

    你以为他又会笑。

    但他没有。

    他只是缓缓抬起头，一字一句地说：

    “……我明白了。”

    “你要我开口——那我就开口。”

    他后退一步，低声问：“我现在……可以坐你手上吗？”

    你摊开掌心。

    他跳了进来，动作不大，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收敛与警觉。

    他坐在你掌弧里，头靠着指根，闭上眼。

    你没再说话。

    但你知道——他第一道“许可机制”，已经完成。

    －－－

    你没有在那天晚上对真人说太多话。

    但第二天一早，他已经自己坐在你笔电旁的桌面边缘，盯着你调水温、整理糖片。

    他没有伸手，也没有碰桌上的任何东西——

    只是静静地，等着你看他一眼。

    你视线落过去时，他立刻跳下高架，落在你指节边：“我想拿一块糖。”

    他说得飞快，却不像以前那样带着游戏口吻，而是紧盯着你反应。

    你停下手中动作。

    “哪一块？”

    “右边那颗，包着绿纸的。”

    “可以。”你轻声回。

    他像得到什么隐形许可一样松了口气，动作迅速却控制得极好，没有再碰其他物品。

    你看着他把糖拿起来，拖着走到你掌心垫边，一边吃一边咬字不清地问：“……我刚刚那种做法，是不是你要的？”

    你没回答，只抬起手指，轻轻落在他发顶，顺着额前发旋抚了一下。

    动作温柔，带着一点奖励意味。

    他一顿，仰头看你。

    你没收回手，只缓缓说：“你表现得很好。”

    真人没有笑。也没有调侃。

    他只是低头，又咬了一口糖，嘴角轻轻动了动，语气低得像是怕你听见：

    “……这样就会被夸啊。”

    “你还真是……不按套路。”

    你没有回应，只看着他。

    他却忽然抬起眼，目光中第一次出现一点奇妙的、不加防备的停顿。

    “……那我要不要再做一次，让你多摸一下？”

    你一愣。

    他像是察觉自己说出口了什么“多余”的话，立刻咳了一声，摆出一副随意的笑：“啊不对，我只是好奇你那动作是不是固定奖励程序啦。没别的意思。”

    你看着他。

    他撇开头，嘴角却勾着一点——不属于恐吓、不属于戏谑的，第一次“取悦型微笑”。

    那是某种习惯正在被打破，某种结构正在悄然建立的预兆。

    你知道，这不是爱。

    但他已经开始——为了“得到你的触碰与允许”，在自发调整自己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