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求你,告诉我,有没有什么,可以弥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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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后来的行程无趣得很。 几度让我有种邪恶的冲动──想把着几只小蛇崽子摇醒了,叫他们起来陪我玩闹。 只可惜思来想去,仔细掂量了一番。 我还是觉得要向着几只小家伙解释清楚现下的境况,再说明白之后的去处,是件耗时费力的事。 还不保证结果一定如我所愿。 于是乎,遂放弃。 但一路的沉默总是很容易让人分神,走着走着,我就开始打哈欠。 毕竟我现在身无灵力,身体素质与常人无异,比不上两位有着修为和灵力护体的修士。 虽说好在已经辟谷这事仍在,总省了许多吃饭的精力。 可我嗜睡得很。 起先估摸着只要五日的行程,后来在余桓口中又加了三日。 我看着余桓一日日给小蛇崽们渡送灵力,每每要到力竭。 却并不抱怨这平白多出的三日路上时间。 我总觉得应该说些什么。 可余桓并不需要我刻意说什么话语,来活跃气氛消磨时间。 “你若当真想说些什么,倒不如,同他讲话讲开了。”余桓一指申时衍,目标明确,“也好替我解解心结。” “不是你的错。我与他的事,就算没有你也……好不到哪去。” 我替余桓辩解,但他仍固执己见,只说先前的一次两次,都是他有意为我俩缓和气氛。 却偏偏都弄巧成拙,反而让我与申时衍的关系愈发恶劣。 他心里实在绕不过这一道坎。 我于是叹了口气,并不应答,只想逃过这个话题。 然而申时衍却又凑了过来。 他说:“祁烟,我有准备的,你……给我个痛快吧。” 我略微有些诧异。 毕竟申时衍这一路异常沉默。 我不同他搭话,便只有余桓偶尔刻意喊他两三句。 却又因着彼此并不熟悉,申时衍又本就不是个健谈的性格,连客套的聊天也难以维持几句。 我没说话,却停下了脚步。 余桓见我终于有和缓的态势,便果断也停下脚步,顺势往地上一坐,道:“正好也走累了,在此处歇歇脚可好?” “可好?祁烟。”申时衍看着我,神情恳切。 就仿佛他那两个字说的不是“可好”,而是“求你”。 我坐了下来,开门见山地问:“你有什么准备?……是心虚?” “留影傀儡的事。”他跟着坐下,苦笑着攥紧双手,“我知道你认出我了,祁烟。” “然后呢?”我一下站起身,“你想怎么做?解释?狡辩?还是轻飘飘的一句道歉?你知不知道我当年、当年……” 当年险些就成了云衍宗那遭人耻笑的弃徒。 往事涌上心头,我一时气急。 “我知道的。我都……知道。我听过宗门里那位道心破碎却又重铸的师姐故事,只是、只是……我起先不知是你。”申时衍没起身。 他仰头,对上我俯看他的视线。 我猜他一定望见了那时候我眼底熊熊燃起的愤怒。 于是他把后续的解释都先咽了回去,只是继续道歉。 他说:“祁烟,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无论当年……或现在。” 我背过身去,没有接受他的道歉。 迟来了这么多年,可那终归不是我一直无法释怀的原因。 我要知道原因。 所以我一抹眼尾,消了那里的湿意,又问:“为什么不告而别?” 其实我想问的问题其实不止这点。 我还想问他为什么杳无音信?为什么……连哪怕一丁点儿的讯息,都没给我传递? 离开那结界后,他又去了哪里?怎么会让我寻都寻不到半点信息。 “我当时没能给你消息,但后来我给你写了很多,很多消息。”他低头,把神情掩在了阴影里,“但都没有回音。” “申时衍,扯谎也要扯得好一些。”我嗤笑了声,“你是不是道听途说打探了点宗门内乱传的消息,就以为你失踪后,我便回了宗门,没再等你?” “不是、不是的……我知道宗门内都是弟子乱传,我没信那些。”他思路叫我打断了下,便先解释起了另一件事情。 但我只觉得可笑至极。 我在法阵内等了那么些年,从没收到过他任何一条的讯息。 哪怕一个字、一句话,也从未有过。 被骗着空耗了那么些年的光阴,又险些连累修行。 我竟没全然死心。 如今,还耐着性子在这里,想听他对当年之事的一句解释。 却只是又听到了一连串的谎言。 从前我总觉得余桓是这天底下最大的傻子。 为情所困,就将自己周身仅有的东西全数赔了进去。 今日我想,左右当年的我,比起他好不到哪去。 当然,如今也是。 “我从来没收到过你的消息,也只当你早死了。”我闭眼,走出几步,不想再听一个又一个虚伪的谎言。 但申时衍不依不饶,一下直起身,也顾不得伸的手上还带着我刚包扎过的伤。 他使力抓着我的袖口,继续道:“我没有扯谎,是真的。后来我一得了机会就给你写信,什么都写,写了很多很多,数也数不清……没有回音,我只以为你是不想理我。” 我按住他扯在我袖口的手,一使劲,将它拂了下去。 竟没费多大力气。 “若你不死心,等送完旁人,我再带你回一次那处。”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让你死心。然后……永远都别来纠缠我。” “不会的。祁烟,不会的。你知我我不会骗你,不会瞒你。当年之事很长,很乱,也很无趣。”申时衍仰起头,“所以……等一起回去,等这次误会解开,等你想听了,我再慢慢说与你。” 我这才发现,他不知何时,竟已泪流满面。 但大约是那年的遭遇太恨太痛,如今我铁石心肠,并没叫他这一番话语轻易打动。 心口只像被人轻轻掐了一把。 留下的痛觉还不及反应,便转瞬即逝。 只剩下一颗冷硬的、高高筑起了心防的心。 我想了想,又道:“我其实是恨你的。但你救我出秘境,一报还一报。所以,就这样吧,好聚好散。” 然而申时衍却很执拗。 “祁烟,我不要,我不要同你就这样好聚好散。” 他一字一句,像是立誓,说得极慢。 “求你,告诉我,有没有什么,可以弥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