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沦为会所小姐

    电话拨通的那一刻，小香的手指在颤抖。她盯着手机屏幕上那串陌生号码，喉咙发紧。一周的辗转反侧，无数次的拿起又放下，最终还是这个决定占了上风。

    "喂？"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慵懒的女声。

    "我...我是王先生介绍来的。"小香的声音细若蚊蝇。

    "哦，小香是吧？"对方立刻热情起来，"王总提过你。今晚八点，来金鼎会所，找林姐。"

    挂断电话后，小香坐在宿舍床边发愣。窗外夕阳西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她机械地打开衣柜，手指在一排朴素的衣服间徘徊，最终停在一条黑色连衣裙上——那是王先生送的"礼物"之一。

    金鼎会所比她想象中还要奢华。水晶吊灯从挑高的大厅顶部垂下，将整个空间映照得如同白昼。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倒映出她局促的身影。穿着制服的侍者无声地穿梭，空气中飘着若有若无的香水味，混合着酒精的气息。

    "你就是小香吧？"一个穿着紧身红裙的女人向她走来，高跟鞋在大理石上敲出清脆的声响。她约莫二十七八岁，浓妆艳抹，红唇如火，胸前深V领口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我是林姐。"

    小香下意识地低头，看着自己保守的连衣裙和素净的平底鞋，突然觉得自己像个误入成人世界的孩子。

    "别紧张，"林姐亲热地挽住她的手臂，指甲上的红色甲油在灯光下闪闪发亮，"每个女孩第一次来都这样。走，我带你去化妆间。"

    化妆间里，林姐像摆弄洋娃娃一样为小香上妆。粉底、眼线、假睫毛、腮红...一层层化妆品覆盖了她原本清秀的脸庞。镜中的女孩渐渐变得陌生——眼尾上挑，嘴唇鲜红，睫毛浓密得几乎遮住了视线。

    "真漂亮，"林姐满意地端详着自己的作品，"王总眼光果然不错。"她递给小香一杯香槟，"喝点酒，放松一下。"

    小香抿了一口，气泡在舌尖炸开，酒精的辛辣让她皱起眉头。

    "今晚有个VIP客人点名要新人，"林姐一边说一边从衣柜里取出一套黑色蕾丝内衣和吊带袜，"换上这个。"

    小香的手指在蕾丝边缘颤抖。这些布料少得可怜的衣服让她想起在王先生公寓里的那些夜晚。但这次不一样——没有循序渐进的"教导"，没有虚伪的温柔，只有赤裸裸的交易。

    "别想太多，"林姐似乎看透了她的犹豫，"就当是...一场表演。闭上眼睛，把自己想象成另一个人。"

    更衣室的门关上后，小香机械地脱下自己的衣服。蕾丝内衣紧贴着她的皮肤，吊带袜的扣子勒在大腿根部。镜中的女孩几乎全裸，只有几片黑色布料勉强遮住关键部位。她突然想起大一开学时母亲送她到宿舍的场景，想起父亲骄傲地说"我女儿是大学生了"时的表情。

    "好了吗？"林姐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客人已经到了。"

    888号包厢比大厅还要奢华。真皮沙发环绕着水晶茶几，墙上挂着抽象的油画，角落里甚至摆着一架三角钢琴。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坐在沙发中央，西装革履，手腕上的金表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这是李总，"林姐介绍道，"李总，这是我们新来的小香，大学生哦。"

    李总上下打量着小香，目光像X光一样穿透她单薄的衣物。"不错，"他点点头，从钱包里抽出一叠钞票放在茶几上，"今晚就她了。"

    小香盯着那叠钞票，呼吸几乎停滞。那是她三个月的生活费。

    "去吧，"林姐在她耳边低语，轻轻推了她一把，"记住，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像一场噩梦。李总的要求一个比一个变态——让她跪在地上学狗叫，用红酒浇在她身上然后舔干净，甚至要求她用高跟鞋踩他的下体。小香机械地执行着每一个指令，脸上挂着训练有素的微笑。

    当一切结束时，李总满意地又给了她一叠小费。"下次还找你。"他拍拍她的脸，就像拍一只听话的宠物。

    化妆间的镜子里，小香看着自己花掉的妆容、凌乱的头发和身上青紫的痕迹。口红晕染到嘴角，眼线晕开成一片黑色污渍。她突然认不出镜中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是谁了。

    "第一次都这样，"林姐递给她一杯琥珀色的液体，"习惯就好。"

    小香接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烈酒灼烧着她的喉咙，却奇异地抚平了胸口的钝痛。她看着镜中的自己，那个穿着校服、背着书包的大学女生似乎正在一点点褪色，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陌生的、妖艳的影子。

    "明天晚上八点，别忘了，"林姐帮她整理着头发，动作轻柔得像在照顾meimei，"有个日本客人特别喜欢清纯型的，价格翻倍。"

    小香点点头，突然发现自己的手不再颤抖了。她拿起粉扑，开始修补脸上残破的妆容。镜中的女孩对她露出一个完美的、职业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