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感情豐沛的旋律
第二十一章 感情豐沛的旋律
允詩閱喘息未平，目光柔軟地落在衛臨臉上，星光在她眼中細細閃爍，像是夜空深處不肯散去的余韻。 對於他提出的大阪出遊邀請，她心底那份雀躍的期待，讓她臉上掛上了驚喜的微笑，卻又因隨之而來的顧慮而微微收緊，讓她一時有些失神。 她伸出手，指尖帶著自己都未曾察覺的輕顫，輕撫他的臉頰。觸感溫熱而熟悉，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深情：“我要先想想怎麼說服我爸媽。” 她的聲音輕柔，像怕驚擾了這片刻的寧靜，帶著一絲自然的撒嬌，卻又藏著幾分因現實考量而生的忐忑。 從小到大，她的生活軌跡像是被無形的絲線細密編織，一端是書香，另一端是琴聲。除了高中畢業那次與閨蜜的短途旅行（那也是在父母的嚴密規劃之下），她從未真正意義上獨自遠行。 每一次踏出國門，父母都如影隨形，那份密不透風的保護讓她既感到安心，又在某些渴望獨立的瞬間覺得束縛。 如今要開口說去日本，而且是……和衛臨，一個剛剛走進她生命不久的男人，她心底像有只調皮的小貓在輕輕撓著，既緊張得手心發汗，又因對未知的嚮往而興奮。 她輕輕咬了咬下唇，那處因昨夜的纏綿而略顯飽滿的唇瓣，此刻泛著水潤的光澤。 眼中閃過一絲短暫的猶豫，聲音也帶上了幾分不易察覺的歉意：“臨～下週六我就要參加鋼琴比賽了，這一整個星期，我可能都得泡在琴房裡抓緊練琴，晚上……恐怕真的沒法出來陪你了。你也要好好排練，為大阪的表演賽加油哦！” 她微微嘟起嘴，語氣里是毫不掩飾的濃濃不捨，彷彿這短短一句叮嚀，已在提前預演接下來一周的分別滋味。 明明人還在他觸手可及的懷裡，她卻已經開始不可抑制地想念他唇邊那抹又壞又甜的笑容。 衛臨喉間溢出一聲低笑，手臂一收，便將她緊緊抱進懷裡，不留一絲縫隙。毛毯被他順勢裹上兩人赤裸相貼的身體，肌膚在夜的微涼中傳遞滾燙熱度，像兩塊一旦靠近便無法分離的磁石。 他伸手關上後車門，“咔噠”一聲，整個車廂成了與外界完全隔絕的私密宇宙。頭頂玻璃天窗將漫天星輝盡數灑落，如同最上等的鑽石碎屑，浪漫得讓人幾乎屏息沈溺。 “嗯，我們一起努力。”他在她額頭印下一吻，那吻輕柔如羽，卻滿載著不容置疑的深情與承諾。 她的臉頰緊貼他溫熱的胸膛，鼻翼間充滿他身上那股冷冽木質香與激情後殘存的汗氣，心跳也在這片刻的寧靜中，與窗外海浪聲悄然同步。 ——她閉著眼，卻忍不住偷偷想：如果真的能去大阪……那晚上的行程，會不會也像現在這樣浪漫得叫人不想回家？ 周日清晨，第一縷陽光如同最精純的碎金般，毫不吝嗇地灑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喚醒了沈睡的世界。 衛臨縱有萬般不捨，卻還是將允詩閱送回了宿舍樓下。 車子穩穩停靠在那棵熟悉的梧桐樹下，清晨的微風吹過，濃密的樹葉發出“沙沙”的輕響，像情人間分別前依依不捨的私語。 他緊緊握著她的手，那雙總是帶著幾分不羈的眼眸，此刻卻盛滿了濃得化不開的眷戀：“詩閱，我每晚練完舞回家就給你打電話！” 她用力點點頭，眼中閃動著晶亮的、如同被晨露浸潤過的光芒，唇角也綻開一抹甜美的笑容：“嗯！我等你！”她的聲音依舊帶著幾分初醒的輕快，尾音卻藏著一絲自己黏膩的眷戀，像是不願松開他溫暖乾燥的大手。 —————— 接下來的一周，兩人像是瞬間切換了模式，如同上了最精密發條的機器人，各自投入到緊張而忙碌的備戰節奏之中。 允詩閱白天認真上課，夜晚便將自己“釘”在了音樂教室的鋼琴前。指尖在黑白琴鍵上不知疲倦地飛舞，日復一日，悠揚的琴聲如同流水，淌過她的心房，也承載著她對未來的期盼。 衛臨則在下課後直奔舞團，汗水一次次浸濕T恤，緊貼著年輕而富有爆發力的肌rou線條，舞步卻愈發精准有力，風雨無阻。 思念，如同無形的藤蔓，在兩人心底最隱秘的角落瘋狂滋長。他們想念對方幾乎要發狂，卻又在一種無人言說的默契中，極力克制著那份幾乎要破土而出的渴望，不願干擾彼此為共同目標付出的努力。他們都在為理想拼盡全力，像兩顆在各自軌道上運行，卻又因引力而彼此輝映的星。 週五晚，當允詩閱結束了最後一輪強化練習，略感疲憊地靠在琴凳上時，一陣專屬的視頻通話鈴聲，驟然打破了音樂教室的寂靜，也讓她略顯沈重的心，瞬間輕快起來。 屏幕那端，衛臨剛結束排練，額角與頸側還掛著未乾的汗珠，順著發梢緩緩滑落。黑色T恤早已被汗水浸透，貼在他修長結實的上身，勾勒出清晰分明的線條。少年體魄在燈下微微泛紅，像是剛從熱浪中走出的實體溫度。 他將手機隨手架在更衣室桌上，一把扯掉T恤，動作乾脆利落，毫無多餘。肩膀線條乾淨流暢，腹肌緊致勻稱，皮膚因運動後尚未降溫，泛著輕微的熱光，帶著一種剛被汗水包裹過的、真實而克制的性感。 他拿起毛巾擦了擦頸側與鎖骨的汗珠，動作不急不緩，目光低垂，像完全沒察覺自己此刻的樣子有多勾人。 “詩閱，明天比賽，你準備好了嗎？”他的聲音透著剛運動後的微啞，語尾帶著一點尚未平復的喘息，像貼在她耳邊輕輕說話。 允詩閱整個人怔住了，眼神死死盯著屏幕上的他，喉嚨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指尖微微蜷起。 他的汗，他的鎖骨，他聲音里的溫度——像一層薄霧一樣包圍住她。她感到自己有點熱，又不敢動，連呼吸都變得輕。 直到他忽然抬頭看向鏡頭，眉頭輕輕一皺：“詩閱？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信號不好？” 她像被什麼拍了一下似的回過神來，聲音發飄：“啊？我……我在聽！” 他挑了挑眉，低低笑了一聲，眼神像是有意地逗她：“你剛才在看哪裡？” “沒、沒有啊！”她下意識地想否認，卻一邊咬唇，一邊避開他的視線，耳根已經染上了薄紅。 他忽然湊近鏡頭，語氣壓低得危險又溫柔：“比完賽，我給你個獎勵。” “什麼獎勵？”她一時沒反應過來，問出口三秒後臉“唰”地一下紅透。 “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他的聲音低啞曖昧，像慢慢剝開的糖紙，每一個字都黏在她心尖上。 允詩閱呼吸一下被堵住。她咬唇笑著瞪他，像是要掩飾那句**“想你”**已經衝到了喉嚨口，卻還裝作毫不在意地撥了撥發絲。 —————— 比賽當天，江城最大的室內演奏廳人聲鼎沸，氣氛莊重而熱烈。省級市級相關領導、資深評委、以及各大音樂學院的教授與學生們濟濟一堂，空氣中瀰漫著既緊張又期待的特殊氛圍。 這是省內一年一度的鋼琴盛事，也是允詩閱時隔三年，重新鼓起勇氣返回的舞台。她的父母也特地從花城趕來，此刻正襟危坐在觀眾席前排，允爸一身深色西裝，筆挺儒雅；允媽則穿著優雅的旗袍，手中緊握著節目單，神情專注而嚴肅。 允詩閱身著一襲淺藍色抹胸曳地禮裙，輕盈的裙擺如月下水波般輕輕蕩漾，襯得她肌膚勝雪。她在略顯擁擠的後台候場區，有些不安地來回踱步，一雙素白的小手也不自覺地互相搓揉，骨節微白，試圖驅散那股從心底升起的、讓她手腳有些發涼的寒意。 她太想拿到一個好成績了，這不僅是對自己的證明，更是為了能有足夠的籌碼，向父母換取那份去往大阪的自由。這份強烈的渴望，讓她在感到前所未有的緊張的同時，內心也燃燒著一股孤注一擲的堅定。 台上，一位位選手輪番獻藝，李斯特的《匈牙利狂想曲》以其石破天驚的炫技引爆全場；肖邦的《夜曲》則柔情似水，纏綿悱惻；而普羅科菲耶夫的《托卡塔》，那充滿原始爆發力的旋律更是讓人熱血沸騰。真正的高手如雲，讓她心中的緊張感愈發強烈，手心不受控制地滲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忽然，一陣她帶著淡淡冷冽的木質清香，從她身後悄然飄來。就在她以為這又是自己因過度思念而產生的幻嗅時，還未轉身，便落入一個溫暖而有力的懷抱。他的氣息，夾雜著室外微涼的空氣，噴灑在她敏感的頸側，帶著令人心悸的滾燙溫度，像一陣突如其來的暖風，瞬間撫平了她所有的焦躁。 “你怎麼進來的？”她下意識地雙手覆上他環在腰間的手臂，語氣里充滿了壓抑不住的驚喜，緊繃的身體也不自覺地向他溫熱的胸膛靠去。 “我們舞團在這裡表演過好多次，我和舞台總監熟。”衛臨將頭深深埋在她散髮著淡香的頸窩，雙臂收得更緊，像是要將她揉進自己身體里，“我好想你！”他的聲音低啞，帶著濃得化不開的思念，像是壓抑了一整個星期的洶湧情感，在這一刻找到了宣洩的出口。 “我也好想你……”允詩閱那顆因緊張而一直懸著的心，在他堅實的懷抱里，終於緩緩落回了實處。那些焦躁不安的情緒，也彷彿被他身上獨特的溫度與氣息溫柔地撫平。 她微微轉過身，這才得以看清他此刻的模樣——他一改往日隨性的T恤風，身著一件質感極佳的深藍色襯衫，最上面的扣子隨意解開一顆，露出小半截線條硬朗的鎖骨。整個人看上去，少了幾分平日的桀驁，多了幾分優雅王子的氣質，深邃英挺的五官在後台略顯昏暗的燈光下更顯迷人。 “你今天……好帥！”她的眼睛亮得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一瞬不瞬地凝視著他，語氣里帶著毫不掩飾的驚艷。 “那你好好加油！”他抬手，用指腹輕輕撫摸她柔嫩的臉頰，指尖在她溫熱的皮膚上反復流連，眼中盛滿了鼓勵與溫柔，“晚上……給你獎勵。”他刻意壓低了聲音，湊到她耳邊，沙啞的嗓音帶著極致的誘惑，輕輕吹了口氣，勾起她心底的弦。 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臉頰瞬間泛起兩團甜蜜的紅暈，有些羞惱地嗔道：“你又亂說！”卻還是忍不住踮起腳尖，主動在他微涼的薄唇上，輕輕印上一個吻。那炙熱的溫度，如同黑夜中點燃的火花，瞬間驅散了她心中最後一絲不安，點燃了她所有的勇氣。 “下一位選手，來自江城大學的允詩閱，彈奏曲目：德彪西《月光》。”主持人的聲音清亮洪亮地響起。 衛臨在她主動的吻之後，再次緊緊抱了抱她，在她耳邊用充滿了力量的語氣低聲道：“加油，我的女王！”他的眼神溫柔而堅定，像是在為她披上了一件無形的、最堅不可摧的盔甲。 她回了他一個燦爛的笑容，深吸一口氣，提起裙擺，優雅從容地走上了舞台。 聚光燈瞬間匯聚在她身上，淺藍色的禮裙如月光般皎潔流動。她在鋼琴前落座，纖細的手指輕輕落在冰涼的琴鍵之上。瞬間，天籟般的琴聲便如山谷溪流，又如夜空月華，悠揚夢幻地從她指尖流淌而出。 她微微閉上雙眼，腦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現出那晚在音樂教室里，他們之間炙熱的糾纏。樂曲副歌洶湧激昂的旋律，像他一次次深入時的猛烈碰撞；主旋律溫柔悠揚的婉轉，如他唇舌間的濕熱碰觸。每一個跳躍的音符，都彷彿是她那時破碎的喘息；每一聲飽滿的和弦，又像是他們交織的低吟。她全身心地投入，忘我地彈奏，像是在為他一個人，演繹這場名為“心動”的樂章。 衛臨安靜地站在後台側幕的陰影里，目光凝視著舞台中央那個投入的背影。聚光燈勾勒出她如月光女神般優雅美好的輪廓，浪漫而聖潔。他眼中閃動著驕傲與極致的柔情，像是要被她的琴聲徹底拽進這片由她創造的漫天星辰之中。 當最後一個音節如嘆息般消散，全場先是短暫寂靜，隨即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她緩緩起身，向觀眾席優雅鞠躬，然後帶著如釋重負的輕鬆與喜悅，轉身快步衝回後台，一頭撲進早已等候的衛臨懷裡，臉頰緊貼他帶著熟悉氣息的胸膛：“我彈得好嗎？”她仰頭，眼中滿是期待，像個等待誇獎的孩子。 “很好！”他毫不吝嗇贊美，緊緊抱住她，在她額頭印下一個珍重的吻，溫柔得像天上的月光。 她終於徹底放鬆，笑得像一朵綻放的玫瑰，卻又很快壓低聲音道：“我爸媽在台下，我得先過去跟他們吃飯，他們買了傍晚的高鐵票回花城。等送走他們……我再打給你。” “嗯，我去接你。”他抬手，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眼神溫柔得幾乎要將她融化。 —————— 傍晚，溫馨的中餐館小包廂里，木桌上擺著幾道香氣撲鼻的家常菜。 允詩閱換了簡潔的卡其色襯衫，乖巧地坐在父母對面。她低頭撥弄著碗里的米飯，心跳仍因白天的比賽和即將開口的“大阪計劃”而有些不平。 “詩閱，今天這首《月光》彈得很好，感情充沛，比以前確實進步了不少！”允爸率先開口，眼中滿是滿意與欣賞。 “哼，你對她就是太放鬆！不過就是一個二等獎，也值得這麼慶祝？”允媽語氣依舊帶著慣常的挑剔，但眼底卻藏著一絲不易察察的笑意。她瞥了允詩閱一眼，“不過，今天整體表現，確實還算不錯。” 允詩閱深吸一口氣，心臟在胸腔里“怦怦”直跳，像是終於鼓足了勇氣，抬頭看向父母，聲音帶著試探與期待：“爸，媽，既然我這次比賽表現得也還不錯，那……月底，我可以和朋友一起去大阪玩幾天嗎？” “和什麼朋友一起去？男的女的？你一個女孩子家，跑到那麼遠的地方，會照顧自己嗎？”允媽幾乎是立刻就柳眉一挑，語氣瞬間變得嚴肅警惕。她放下碗筷，目光如炬地盯著允詩閱，眼中充滿了為人母的擔憂與質疑。 “就……就我的捨友啦！都是女孩子，我們一起去，肯定會互相照顧，絕對安全的！媽～爸～拜託嘛！”允詩閱的聲音瞬間變得軟糯，帶著刻意的撒嬌，大眼睛里閃動著乞求的波光。她一邊說，還一邊偷偷用眼角余光瞄了允爸一眼，試圖尋求支援。 允爸果然最受不了女兒這副模樣，立刻笑著打圓場：“哎呀，媽媽，就讓她去吧！年輕人有自己的想法，女孩子們一起結伴旅遊，開拓眼界，看看世界有什麼不好？只要注意安全，提前做好規劃就行。”他一邊說，還一邊不停地朝允媽使著眼色。 “你以前出國都是和爸媽一起，”允媽語氣依舊緊繃，眉頭輕皺，“你年紀小，經驗又少，我不希望你有危險。” 她頓了一下，視線掃過允爸，又落在允詩閱那雙真誠仰望的眼睛上，語氣這才稍稍鬆動了一點：“……要去也不是不行，但必須把同行人、具體安排全都列出來，提前給我看清楚。”允媽的語氣雖然依舊嚴厲，像位守城的將軍，但眼中那絲銳利卻悄然柔和了些許。 “好！好！好！媽，您真是全天下最好的媽媽！只要您同意就行！我保證明天就把所有資料都整理好給您！”允詩閱敏銳地捕捉到母親語氣中的鬆動，整個人都像是注入了活力，猛地從椅子上站起，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誠懇地朝著父母深深鞠了個躬，像古代臣子謝恩。 她心底瞬間被巨大的喜悅填滿，像一隻終於闖過了重重關卡的小鳥，嘴角那怎麼也壓抑不住的上揚弧度，都帶著孩子氣的得意。 —————— 晚飯後，她依依不捨地送父母上了去往高鐵站的出租車，站在路邊，一直目送著那輛車的尾燈逐漸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之中，她才如釋重負般，長長舒了一口氣。 幾分鐘之後，一輛熟悉的湖水藍越野車，便悄無聲息地滑到了她身旁的路邊停下，引擎發出的低鳴在寂靜的夜色中像情人的低語。她眼中瞬間閃動起喜悅的光芒，飛快地拉開車門，衝上了副駕駛座，烏黑的發絲在空中划出一道優美的弧線。 “臨～我應該……可以跟你一起去大阪了！”她的聲音，帶著興奮的輕顫，像一朵在夏夜驟然綻放的絢爛煙花。 “真的？！”衛臨原本略顯疲憊的聲調猛地拔高，巨大的驚喜瞬間溢滿了他英俊的臉龐，像個得到了心愛糖果的孩子。 他一邊握著方向盤，一邊側頭看她，眼神明亮得彷彿能點燃夜色。激動之余，他空出右手，輕輕覆上她的膝蓋，力道控制得恰到好處，“太好了！你爸媽他們同意了？你是怎麼說服他們的？” “是因為我今天比賽進了三甲，如果沒拿到名次，估計就徹底懸了！” “所以，你這個星期這麼勤加練習，都是為了能跟我一起去旅遊？”衛臨說完，右邊嘴角立刻控制不住地高高掛上了一個大大的充滿了得意與自豪的弧度。 “嗯！不過……我可能得拉上我的那幾個捨友一起去，可以嗎？”她輕輕咬了咬下唇，眼中帶著一絲小心翼翼的試探，生怕他不樂意。 “沒問題！你把她們的名字和人數發我，我明天就去找李經理和日方主辦方溝通申請。”他伸出手，寵溺地揉了揉她的頭髮，語氣輕鬆，眼中卻滿是濃得化不開的縱容。 “好！”她滿心歡喜地點頭，纖細的手指已在手機屏幕上飛快打字，在她們宿舍的微信小群里興奮地發出了一起去大阪旅遊的邀約。 手指飛快點字的這一刻，她彷彿真正走出了從小被父母包裹的殼，去奔赴一場只屬於她和衛臨的浪漫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