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多酚,针管,我的心
安多酚,针管,我的心
虚假的平静从鸟雀鸣叫声开始,新的一天,林知微穿着长袖校服和校裤,从一进教室门,就能注意到齐齐落向她的视线。 这个打扮过于欲盖弥彰,没人会在近六月的天穿成这样,又不是防晒衣,有人笑出了声,林知微听到了。 无数双瞳孔抽动,没人说什么,他们或许都心知肚明她穿成这样的原因,林书丞注意到,张口想问什么,还没来得及拉住擦过的校服边,林知微就面无表情地坐在了位置上。 手停在半空中,有些许尴尬,他垂下眸,默不作声地收回去。 这样的视线没有停止,在背后,在侧边,在前方,常常伴着细碎的笑声,林知微装作听不见,本只是出去上个厕所,经过旁边的时候转瞬就被一只手拉近了储物间。 眼前的是两个同班同学,记不清名字。 他们扒下她的校服,一个去舔她的腿心,一个去咬她的乳尖。 林知微躺在上面,背后的杂物抵得她背后是火辣辣的疼,他们嘴唇开合,吐出yin言秽语,接着再急哄哄把jiba插进来,可以是xiaoxue,也可以是嘴巴,后xue不行,没有润滑油她痛起来会叫,叫起来麻烦。 这样的jianyin还在继续,会议室,不用的教室,监控坏掉的器材室,都可以成为性交的地方。 “高二一班的母狗” 这样的称号后面跟着的是她的名字,林知微。 司浩洋自从生日过后脾气不太好,手上总是盘着一串手持,他不理林知微,大家理所当然地以为是那天她把他恶心到了,林知微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 这样更没有人会护着她,消息泄露出去是迟早的事,林知微终于后知后觉感到惶恐,在晚自习下课时,她主动跟在了司浩洋后面,想和他说话。 夏风微燥,林知微觉得热,但她不敢把袖子折上去,背后有汗顺着脊背落下来,司浩洋终于在前面停下脚步,他身子靠在车门旁,仍然在盘那条手串。 男生看她的目光平静,往日吊儿郎当的笑容也不挂在上面,林知微宁愿他笑,至少他心情会不错,能更好沟通。 “有事吗?”他脚尖踩着颗石子,不耐地踢到远处,林知微捏紧校服边,四下无人,她软下膝盖毫不留情跪下去,司浩洋动作一顿,皱眉看她。 “浩洋,你是觉得我恶心吗?别不理我好不好,班上的人因为上次的事三番两次来找我,这样下去我哥哥,或者其他大人一定会知道的,我不想,我不想那样......” 她跪得果决,一丝犹豫都没有,司浩洋的眸光停在她露出的脖颈上,真想就这样把她掐死。 “你不知道拒绝吗?”他大概是不想继续交流,说完转身就想进车,林知微急忙跪过去几步,嘴里念念有词:“拒绝会被打的,浩洋,我不想被打,我不想被打了,你帮帮我,帮帮我好不好?” 她伸出手去摇他的裤腿,举止卑微,脑袋近乎要埋进地里去,司浩洋烦躁地踢开她,林知微被踹了个踉跄,校服袖口没有多紧,就这样把她小部分手臂送出来,司浩洋眼尖,一眼就看到她手臂上深浅不一的红线。 林知微瞳孔微颤,连忙去扯袖子,司浩洋却突然蹲下握住她带有伤口的手,指节用力,将浅红色的疤捏得扭曲变形,他一字一句,觉得好笑: “林知微,不是吧你,搞自残?” “没有没有,我不知道,这是我不知道的时候弄的,我没想自残,我没有。”她头摇得像拨浪鼓,眼里的慌张没有作假,司浩洋捏得她很疼,有血挣开血疤,星星点点溢出来。 他微微松了点力,用指尖摩挲上面的疤,这个动作很痒,林知微想躲,但又怕他生气,所以只敢保持原样,动也不敢动。 司浩洋是真的被气笑了:“什么意思?林知微,你把我当傻子骗呢?不知道的时候弄的?你说出去有人信吗?” “自残就自残,哎林知微我问你,自残是不是想死啊?你想去死是不是?” 这段话可比一身不挂被cao还要羞耻得多,他在嘲讽她,对这无数条红疤,对她的痛苦。 “没有,我真的没有!”她近乎尖叫起来,这样失控的语气是不该对司浩洋展现的,可他非但没生气,还笑着松开了她的手。 “行,事是我惹出来的,我只是这两天懒得理他们而已,来你起来,告诉我,都有谁碰你。” 他扶着林知微站起来,她脚步还带虚浮,差一点没摔他怀里,司浩洋干脆就着这个姿势,把她半推半扶拉上车。 “浩洋......” “这样,我要先回家,你先休息,把那些人的名字好好想起来告诉我,我会帮你的,不过你也要付出点东西,嗯?” 林知微觉得惊喜,他手指落在她耳边有意无意地撩绕,她小心翼翼开口:“可是我家里人发现,会...” "你家里人顾得上关心你?就算你不回去他们都不会发现的,不是吗?"他用指节刮了下林知微的脸,这样的动作算是亲昵的,她有好一会儿的愣神,才慢慢回答了声“好”。 应该还是之前那样吧,没关系,她习惯了,习惯了。 像是在给自己下安心的咒语,林知微当真坐在车上休息,她没敢放松,仍旧心惊胆战,只不过这几天太累,身体感觉都要到达极限,微微的放松居然就让她在车上睡了过去。 司浩洋嘴边的笑容渐渐收敛,他看着林知微歪过去的头,校服领子盖不住,露出一点鲜艳的吻痕,目光在上面停留一会儿,他不着痕迹地收回。 ...... 模模糊糊睁开眼,面前的是陌生的房间,脑子半天还没有转过弯,林知微就看见司浩洋走过来。 “醒了啊,这么快,你还可以再睡会儿的。” 林知微迟钝地看了他好一会儿,试着动了动身子,她很快愣住,向下看去,发觉自己竟然是被绑在椅子上的。 麻绳将她整个身子牢牢固定在上面,林知微觉得身体泛麻,不安又笼罩上来,她颤抖着声音叫他的名字。 “浩洋?” “在呢。”他蹲下身在她面前,挑眉问她:“叫我干什么?” 林知微强笑着开口:“是,这是要做什么?” “啊,”他点点头:“刚想和你说呢,哎哎,你不是想学医来着?因为林书丞吧,他爹是个病秧子,哦,你们爹,所以你哥想学医,然后你也想学医。” 这一长串话目的不明,林知微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提起这个,司浩洋语气过于散漫,像在说无关紧要的事。 “其实我也对医学有兴趣,这样吧,我们来玩打针怎么样?” 林知微这才注意到他手上拿着的针管。 “...打针?”她还是没明白。 男生把冰凉尖锐的针头对准她的脖子,隔着段距离一点点下移,林知微甚至能听到自己急促呼吸的频率。 “对啊,打针,林知微,你不就是想死吗?我来帮你不就好了。” 他缓缓将柱塞下拉,这个时候司浩洋是低于她的,他半跪在林知微旁边,往针筒里抽了一管空气。 “放心,你知道的吧?少量空气打进去是没事的,但是——”司浩洋笑着,慢条斯理地将针管扎进林知微的手臂,有汗水从额上滑落,她惊恐地对上司浩洋的眼睛,他仍在笑,当着她的面将空气推进血管。 “大量空气导致的器官栓塞才可能让你死,林知微,别怕,我都说了会帮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