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冰火二重天
078/冰火二重天
廢棄修車廠內空盪盪的,牆壁斑駁,鋼鐵的回音在四面流竄,像是專為製造恐懼而存在的場地。 空氣又冷又濕,光線從破碎的窗縫灑進來,形成斑駁的光斑,卻沒能帶來一絲暖意。 尤其對那名全身赤裸、被綁在椅子上的何崇芥而言,這裡簡直是地獄。 他的嘴被寬膠帶緊緊封住,雙手反綁在背後,雙腿則被粗繩分別綁開,毫無遮蔽地將下體暴露在空氣與目光之下,羞辱意味不言而喻。 喀嚓、喀嚓── 打火機的聲音在空曠空間內顯得格外清晰,火焰一次次閃爍、熄滅,反覆點燃,再熄滅,像是某種儀式般,一次次挑釁著他的神經。 坐在他對面的陸浩森,正閒閒地把玩那枚打火機,眼神淡漠,甚至帶著幾分無聊。 他說過不會碰他一根手指,說到做到。 他只是……拿了打火機,慢條斯理地,一點一點將何崇芥的陰毛燒得精光而已。 火焰舔上毛髮的瞬間發出「劈啪」聲響,隨即伴隨著濃烈的焦味,在冷冽的空氣中擴散開來。 「唔──唔唔──唔!」 何崇芥瘋狂扭動,瞪大的雙眼滿是驚恐,嘴巴被封得無法言語,只能發出含混的哀號。 「別亂動啊,」陸浩森懶懶地開口,像在提醒一隻不聽話的小動物,「萬一燒到鳥,就不好了。」 他動作冷靜、節奏從容,像是藝術家在進行一場精密的焚燒實驗。 火光灼著陰毛根部,焦味刺鼻,燙得皮膚紅腫發熱,額角冷汗淌個不停,連眼角也滲出淚水,但陸浩森的掌控卻精準到近乎殘酷,燒得乾淨俐落,只留下一片焦黑的刺麻與羞辱感。 至於那根藏在毛叢裡的性器,也只被火氣熏得泛紅發燙,沒起泡,沒脫皮,剛好到達「痛不至死、羞不堪言」的臨界點。 「喀。」最後一次火焰熄滅,陸浩森關掉打火機,彷彿只完成了一項日常例行的清潔任務,伸了個懶腰。 這時,修車廠的大鐵門「咿呀」一聲被拉開,寒風灌進來。 一陣穩健沉重的腳步聲自入口傳來,每一步都像是踐踏在骨頭上。 陸浩森聞聲回頭,收起打火機,乖巧地喚了一聲,「律哥。」 來人高大壯碩,留著三分平頭,一身壓迫氣場從門口灌入室內。他的手臂鼓脹,青筋蜿蜒如蟒蛇,上面布滿老舊的刺青,而他左眉上那道深可見骨的傷疤,更為這張冷硬的臉增添了幾分殺氣與陰狠。 周律走進修車廠,步伐穩,氣場冷得像刀,聲音卻輕得近乎平淡:「他碰了她哪裡?」 「這我不知道,盛總沒說。」陸浩森回答。 周律偏頭,聲音仍舊溫和,卻透出某種不容拒絕的命令:「讓他自己說。」 陸浩森點頭,上前撕開貼在何崇芥嘴上的膠帶,膠黏皮拔起時的聲響彷彿撕裂神經。 膠帶才剛撕下來,何崇芥就爆吼:「我會告你─」 「啪!」 一記毫不留情的巴掌甩過去,響亮到牆面都回了聲。何崇芥頭一歪,嘴裡立刻泛起濃濃鐵鏽味。 「你─」 「啪!」 第二巴掌接著落下,快、狠、準。 「我絕對─」 「啪!」 第三巴掌重重掃在同一側臉頰上,何崇芥整張臉頓時腫了起來,眼睛紅通通地瞪著人,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周律終於開口,語氣平靜得像在對一灘爛泥說話:「多餘的話不要說,我不愛聽。」他停了半拍,目光落在何崇芥眼睛上,一字一句,「你碰了她哪裡?」 何崇芥氣極反笑,眼神猙獰,張口便是一陣瘋狂的叫囂:「怎麼樣?我就全碰了!我插她嘴!我狠狠插她!從前面插!從後面也插!」 他的聲音迴盪在空曠的廠房裡,帶著瘋狂和挑釁。 周律沒有動。 可陸浩森站在一旁,卻能感覺到空氣中的氣壓像是瞬間被抽空了,那種殺意,明明什麼都沒說,卻像是一整把刀緩緩壓上喉嚨。 「律哥,他瞎說的。」他開口勸,「我們趕到時,盛總已經提前用三角鎖把人給勒暈了。」 那股殺意才稍稍退了一些。 周律將煙從上衣口袋掏出,淡淡點燃,吐出第一口煙霧時,語氣輕到幾近冷嘲:「可惜了……我本來想,要是真全碰了,我就殺了他。」 何崇芥渾身一僵,額角冷汗瞬間冒了出來。 「律哥,盛總說了,別弄出人命。」 「嗯。」周律點頭,將煙含在唇邊,語氣仍舊雲淡風輕,「不弄出人命。」 他慢慢走向何崇芥,目光落在那具被綁得張牙舞爪的身體上。 「半條命,也是可以的。」 煙霧在他唇邊繚繞,那雙眼卻像夜裡的蛇燈,無聲無息地鎖定獵物。 突地,他抽下那根燃著的煙,一點猶豫都沒有,猛地按進何崇芥左腿內側最脆弱的皮膚處。 「──滋──!」 皮rou接觸火頭的聲音極輕,卻清晰得讓人頭皮發麻。 「唔唔──啊啊──!」 何崇芥慘叫聲撕心裂肺,拚命扭動,被綁得死緊的手腳一抽一抽,眼淚、鼻涕、冷汗一起淌下,臉上表情徹底崩潰。 他的嘴張得大大地,但再不敢胡說八道一句。 周律抽回煙,漫不經心地抖掉煙灰,低頭看著傷口那處焦黑,語氣像在評論一件無關痛癢的小事:「這只是個開始。」 修車廠裡,只剩水滴聲、風聲,還有被強行綁在椅子上的男人的急促喘息。 何崇芥雙腿被拉開、陰部裸露,一動不能動。他渾身濕透,頭髮凌亂,鼻尖仍聞得到自己焦糊皮rou的味道……那是剛才被香菸燙出的痕。 他渾身發抖,還沒從灼痛中緩過神。 周律沒說話,只低頭掃了他胯下一眼,冷淡開口:「桶。」 門邊的小弟立刻搬來一個透明塑膠水桶,裡頭還殘留著幾滴冰水。 「把他那根東西放進去。」 語氣平穩,像是在說「把廚餘倒掉」。 何崇芥立刻瘋了似地掙扎,身體亂扭,聲音尖銳扭曲:「不要──你們不能──這犯法──你們會後悔的──!」 沒人理他。 周律坐下,單手搭在沙發椅背上,翹起一腿,動作優雅又致命。他從桌上拿起一杯碎冰,視線仍落在眼前那只空桶上。 像是玩投籃一樣,他捻起一顆冰塊,抬手,隨手一丟。 「咚。」 冰塊砸進桶裡,直接擊中那根已經縮得發紅的rou體。 何崇芥猛地抽了一下,整個人像是被電擊,扭曲嘶吼:「──啊啊啊啊啊──!」 周律神色未變,又拿起一顆。 「咚。」 「咚。」 「咚。」 每一下都像是在替這根東西敲喪鐘。 他沒看何崇芥的臉,只平靜注視著桶內被冰塊淹沒的東西,語氣低冷如斷判:「你靠這根東西,威脅女人?」 「那我凍死它。」 「以後它一硬,你就痛。」 「你會恨它。」 冰塊丟完了。 他沒急著走,反而安靜地坐了一會兒,看著桶裡那截已經變得發紫的器官微微顫抖著,一動也不敢動。 然後,他偏頭喊了聲:「浩森,把人都叫進來。」 陸浩森愣了一下,「律哥,叫誰?」 「所有人。」 他語氣仍平靜,但語意冰冷滲骨:「都來看。這就是拿那玩意欺負女人的下場。」他站起身,微微往後整了整袖口,補了最後一句:「他想當狗,我就讓他當給全場看。」 不一會兒,修車廠的大門被拉開,外頭等候的小弟們魚貫而入。 他們或戴著墨鏡、或叼著菸,一個個帶著剛起床的倦容、吊兒郎當的表情進場,還以為有什麼事要談,直到看見場中央那桶── 透明的桶,半桶冰水。 一根發紫發紅的東西泡在裡面,像某種被冷藏的腐rou。 綁在椅子上的何崇芥滿臉是汗,臉色發白,瞳孔渙散,連哭都哭不出聲音。 場面頓時一靜。 然後爆出一陣壓抑不住的竊笑與哄聲。 「cao……真的泡進去了喔?」 「這是……陰莖火鍋嗎?」 「哎呀他怎麼不叫了?不會凍壞了吧?」 有人還湊近看了一眼,發出「嘖嘖」聲。 何崇芥牙齒打顫,氣音像是從喉嚨縫隙裡擠出:「不要……不要看……求你們別看……別拍……啊啊啊──!」 他的身體開始癲癇似的抽搐,不知道是被冷麻了還是崩潰了,連尿液也一股股地失控流出,混著冰水洩進桶裡。 一名小弟忍不住側過頭:「幹,連尿都出來了……」 眾人再度哄笑。 而此時的周律,只是低頭看了眼時間,像是在核對什麼指令是否到期。 「夠了。」他淡淡開口。 他揮了下手,兩人立刻上前撤掉水桶。何崇芥猛然發出一聲慘叫,像是神經連著那桶冰水一起被抽走。 周律走回桌前,拉開抽屜,取出一副黑色拳擊手套。 「律哥……別弄出人命。」陸浩森看他戴拳套,心跳一突。 他不疾不徐地戴上,一邊戴,一邊沉聲道:「知道了。」 他抬眼望向何崇芥,那視線淡得可怕:「知雨的三角鎖可是我教的。」 最後一個指節「啪」地扣上,他轉身走回場中央,手腕一擰,肌rou繃起。 小弟們不再出聲,全場瞬間靜默。 何崇芥尖聲叫起來,渾身掙扎,椅子都「嘎啦嘎啦」響:「不──別──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啊啊啊啊──!」 周律沒說話,第一拳已經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