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多巴胺
「第二百零五章」多巴胺
寂夜,风大,吹得棕榈树叶左右晃。 听公子哥儿熟悉的挑剔,趴在石桌上的姑娘美目惊愕,缓缓从臂弯中抬头,棕榈树叶沙沙声盖过所有纷乱心绪。 恍惚过后,缇慕僵硬地回过头,看他穿着一身干净病号服坐在身旁,手掌杵着下巴,唇角挑起痞笑,也在看自己。 缇慕微张口,竟发不出声音,连唤他一句先生,都哽在喉里。 刚恢复的男人看她眼珠子都不转,伸手捏她细腻粉腮,嗤笑,“看看,想我都想傻了,早知道从高当回来那天,我就该去医院开个包房当国防部第二办公室,省得折腾掉我半条命…” 缇慕听不太清他说的话,当肌肤亲触到他指肚温度,肩膀都微微颤抖。 她再能隐忍,童年受过的苦累再多,也不敌这几日如泰山般的高压,每天打起精神吃饭,告诉自己每一口都为了宝宝咽下去。 没有人出言责怪她,就连国防委咄咄相逼,这个家也会护她。 可越如此,愧意如洪水猛兽啃食着胸口,压得人几近溺毙。 总算,千难万难,他醒了。 “不抱抱我?”霍暻朝怔住愣神的小妻子伸过双臂,剑眉扬起,调侃道:“你看那么多狗血电视剧怎么就学会生气那一出,其他一样都学不会,这个时候不该冲上来搂我哭,再亲我两口,说两句好听话么?” 多数情况,小先生求爱会要搂抱亲吻,她愿意,也会回抱去满足他的要求。 可结婚以后,发生了太多糟糕到令人心碎的事。她已经记不起上一次抱他,和他好好说说话是什么时候。 哭,是该哭一哭的,可她没力气去哭。 或许是被国防委员会吓到,又必须在人前强撑着,精神压力耗到极致,早分不出余神去流眼泪了。 缇慕迟钝了些,才缓缓伸出手,未等碰到丈夫宽肩,他右臂紧拦住她的腰,单手将她从石墩上捞起来,摁到自己大腿上跨坐好,头深埋进她柔软怀中,贪婪吸嗅着妻子稳定心神的沁香,似吸血鬼久见天日,闻见血的浓腥。 她惊醒,听到怀里男人粗重的吸气声,好在晚上医院楼外没人,面红耳赤地去推他肩膀,“不行,先生,你还没完全好,梭沙大哥和格朗都不让我进门去照顾你。” “你听他们的听我的?嗯?”他俊面轻轻磨蹭她胸前丰盈,大热天穿的薄,隔着衣料,都能感受里面饱满皙滑的软rou有多诱人。 缇慕面颊绯红,忙问:“格朗呢?今天不是轮到他看着先生吗?” 他抬面离开她丰软胸脯,眼神逐渐迷乱,喝着粗气应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先生一通胡言乱语说得她心慌,伸手摸他碎发后颈,满手热汗,紧忙去推箍住自己腰间的手臂,手心碰到他小臂,惊觉他又开始浑身发烫了。 霍暻嘴唇干涩,脸再贴到她胸前,小腹涌上邪火,烧得他说话呼哧带喘,哼哼唧唧,“宝贝儿,你不想我么?你生气,不想在大宅等我,我难受没人陪,可我结婚了,有老婆孩子,不能再去夜场找乐子,每天都睡办公室。” 他额头压住她胸口,声线哑的变音,蛮不讲理的控诉,“你怎么不能,不能可怜可怜我?来这个小破地方,开个小破店,电话都不给我打一个,你忙什么国家大事?比我还忙。” “你在国防部有屏蔽器接不到,我打电话也没、有、用、”缇慕急得最后几个字加重音,顺便用力推他的手臂,尝试挣脱他的怀抱。 胯下硬邦邦的棍物顶得她也难受,才懂为什么梭沙大哥和格朗明令禁止自己进病床去照顾。 “我们做一会儿好不好?都爽一爽,你高兴,我也高兴。一个小时,四十分钟也行。随你舒服的姿势做,你在上面慢慢动,我不按你腰了。”他神智快被毒性刺激的yuhuo烧干,意乱情迷地让步,完全不知道自己讲出的疯话有多荤。 缇慕耳根红烫,感觉自己颊面羞的能滴出血来,还得听他可怜兮兮地说荤话,边用手去推他扣住自己后腰的大掌,去一根根掰他的指头。 “呼~”她发边粘着汗,扯手指也扯不动,先生虽然虚弱,用一分力薅住腰肢,也能让人动弹不得, 眼前已经是他打过六袋解毒剂,铐了整整七天的状态,残存毒性仍然会诱发他的性刺激。不过状态比上次全身打颤好许多,他起码有意识,能应上两句话。 尤其她也知道,先生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以前陪他走一遭曼谷养伤,他拉着她滚在康养中心的大床和沙发上,zuoai做到昏天黑地,医生好几次上门检查都摁不开门铃。 毒性无疑会加重他的性欲,看着丈夫委屈难受地在自己怀里蹭来蹭去,他一直在拉自己衣服,挺直鼻尖扫过前面露出的肌肤,细密的吻如火域燎原。 缇慕撇开眼,想起梭沙哥哥的警告,明白现在帮他就是在害他。 她羞臊地跨坐在他身上,纤手紧张拽住他病号服领子,用手臂替他掩着头,很怕他在大外面把脸埋进自己衣领里去啃咬,更怕有人看到他的脸,再拍照发到网上。 她知道他中毒控制不了性欲,外人不清楚。万一给他扣个有损军政府颜面的帽子,国防委还不知该怎样指责他。 现下喊也没用,根本没有人敢管他。 格朗不在,医院走廊的守卫兵们看暻少爷大摇大摆走出病房根本就不会拦。 她小心翼翼地向四周看,生怕有人经过,忽的,眼梢瞟到地面一束激光打出的红点,正好落在先生背后的地面,顺着红点光束,向医院二楼去看,见格朗闪现在窗边。 先指了指大少,再向上摆手,最后摊摊手以表无奈。 “我们先回病房,不能在这里。”她纤手轻拍先生肩背,只想哄他快回病房,好歹还能找个由头拖一拖,等格朗再给他铐上。 得到妻子的许可,他再忍不住,灼热的吻密密麻麻向上攀落在她皙白颈侧,视线范围内,正停着一辆送她来医院的重型越野。 “去车里。”霍暻粗气加重,胯下高耸的老二硬胀地快把裤裆捅破了。 “车里不舒服,我怕你压到宝宝。”她话音细若蚊喃,贴在他耳侧。 “我他妈都快死了,你还挑地方不舒服,我…!” yuhuo和燥火紧紧缠在下半身,两股火焚身的男人无法继续思考,拥紧她粗吼着大喘气,半疯半醒地在幻觉和现实中来回对抗。 锁在病房整整七天,霍暻对外界仅存的记忆唯有黑夜中伸向自己的一把枪,以及惊叫着扑到自己身上的妻子,瞬时肾上腺素打败了幻觉,令他从‘美梦’惊醒。 即便毒性减弱许多,幻觉仍妄图攻占他的主意识,大麻刺激大脑分泌更多多巴胺,而那些由毒性分泌的快乐,全是他在幻觉里和她一起体验的性高潮。 大小伙子污秽又下作的幻觉,没人知道。 他在梦里也嫉妒,嫉妒到变态,甚至还梦到回到安达曼海军舰的那一天,他粗暴地压着缇慕,两个人在海侬的尸体前,疯狂zuoai攀上高潮,以此报复底层自不量力对权贵阶级的反抗,报复妻子因为一个贡品和自己生嫌隙的心。 那不像幻觉,更像是他黑暗心理的映照。 所以他不愿意醒,尽情放纵沉沦美梦里的堕落,毕竟现实满手血腥和精心算计已经足够恶心,真要做到梦里这一步,小妻子恐怕真的要上吊。 他知道,自己自私到了顶点,一辈子都过不去这个坎儿,所以他不想提,不如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当妻子的世界里仍然只有他一个人。 “先生,先生。”缇慕听他喘气越来越急促,双手捧起他的脸,看他眼睛迷离的半睁半眯,显然是毒性诱发的征兆。 “你等等,我上楼去找守卫。” 她刚想离开他身上站起来,发觉圈住腰间的手臂纹丝未动,他另只手托住自己大腿,娇呼声中,四周景色下沉,双臂慌忙攀住他脖颈,以一个挂在他上身的姿势,整个人被抱起来。 缇慕羞窘地由他抱着走,所幸,他抱她回去上楼没遇到旁人,除了病房所在走廊的六个守卫兵,看见他们,会直接无视低头。 砰! 抱着猎物回巢xue的“吸血鬼”急汹汹踹开病房门,单手托住她,用后背“咣啷”抵回门板,宽阔身板悍然将她覆压在病床上,两只手臂撑在她娇躯两侧,如狼似虎的目光游移在姑娘白皙细腻的颈子上。 如果可以,他真想一口咬在她的脖子上,惩罚她前些日子对待自己的态度。 伤心,他承认,喝大麻喝得过于干脆,有一部分原因是她给的情绪,让他以为夫妻之间只剩破罐子破摔的结局。 “先生,你等等,我想先去冲一冲,身上有汗…”缇慕不动声色的瞄着丈夫身后的方向,双手撑在他胸膛上,手心全是他炙热体温。 “宝贝儿,你很香了。”他粗哑低语,神思迷乱,幻觉的空气里全是她的味道。 是她带有哭腔的呻吟,傲人雪白的胴体,一遍遍攀上性爱的高峰,喊他“暻”。 终于,现实和梦境重合,他巨大的空虚即将被填补,再也不用只靠手铐割破皮肤的痛感,止住多巴胺的分泌。 堕入幻觉,渴望rou欲的男人舔舔干涩的唇,冲妻子白净的颈子刚要下口。 忽地,一记掌风砍过后脖颈,眼前一黑,他失去意识,晕在妻子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