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美夢還是現實

    伴隨著門鈴聲和關門聲，伏奚送走了今天預約的最後一位顧客。

    時間已經是晚上7點，她蹭蹭濡溼的腿心，一天高潮太多次真的很消耗體力，她現在超級無敵餓，下腹的空虛感已經壓過兩腿間的空虛，急需食物填飽肚子才行。

    不只是體力問題，選夢系統完全是依靠她的靈力搭建運轉，以她現在的靈力儲備能量以及體力，每天最多只能接待5到6組選夢顧客。

    再多的就會支撐不了，如果撐不住了，夢境就有可能會潰散或是出現意外，例如說夢境內容不符合顧客的設定這一類的狀況。

    但這樣慾核積攢的速度就相對慢了許多，平均一組選夢顧客一次消費會貢獻2-3顆不等的慾核，只有偶爾遇到一些慾望比較強烈，高潮反應比較激烈的客人，才有辦法獲得額外的收穫。

    她扭頭看了下儲存在身後玻璃柱中，擬態成珍珠形狀的慾核，默默計算了一下現在已經搜集到的數量以及距離目標的差異，如果維持現在的營業速度，徹底搜集達成大約還需要半年左右的時間。

    如果再努努力，多健身增加體能，看能不能每天多接幾組客人，多攢點，希望早點達成，她就能早一天吃到陳陳的roubang嗚嗚。

    又餓又累的她，沒有注意到混雜著各色珍珠中，參雜著幾顆顏色異常黯淡，亮度晦暗不明的珠子。

    從抽屜裡摸出一包能量果凍叼著墊胃，她用僅存的靈力將最後一位顧客使用完畢的房間清理好，然後準備離開

    最近在網路上顧客口耳相傳的宣傳效果很明顯，每天幾乎都是約滿了上限組數，她累到不行，來不及等陳沅來接她回家。

    剛鎖好門，就聽到後面傳來一陣腳步聲，宋佳拉著宋文的手朝她跑來，在她面前喘著氣停下。

    「太好了，差點沒趕上。」

    她認出宋佳是他這裡的常客，笑著問了句怎麼了。

    宋佳比比店裡，問她能不能進去談，最近發生了件比較奇怪的事想諮詢一下她的意見。

    伏奚按了下餓到有些胃痛的肚子，思考了一下要回店裡還是去旁邊的咖啡廳，但基於她這份工作的特殊內容，有狀況會來找她的應該也是相關聯的主題，畢竟不好意思在大庭廣眾下聊比較隱私的話題，她還是重新打開店門，帶著他們進去。

    比著櫃檯旁的沙發示意他們坐下，伏奚在單人沙發上落座，宋文牽著宋佳的手在伏奚對面坐下，他們互相對望了下，遲疑著組織語言，不知道該怎麼描述他們遇到的狀況。

    「說吧，怎麼了呢。」最後還是伏奚先打破了沉默，開口問道。

    「嗯...就是你還記得我上次來，也就是週一那天來選夢後，回去就不停的在做夢。」宋佳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

    「身體太累或是壓力太大也有可能會導致頻繁做夢。」伏奚沒有覺得奇怪，有些人第一次來過春選後，甚至因為春選中過度真實的體驗，回去時也會同樣的做春夢。

    「我覺得那不是夢！」宋佳脫口而出，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一下宋文。

    「該怎麼說呢，就是我跟他...在夢裡面發生的事情，不像是夢，反而像是我們兩個的思想跟夢境被被以什麼方式連結在一起...連動、對，就是我們兩個的夢被連動在一起了。」

    「可以說的更仔細一些嗎？」伏奚終於嚴肅了起來。

    「上週一來的時候，我就覺得跟以前不太一樣，太真實了。」

    宋佳這時候也不管宋文在旁邊聽著，仔細的回想著當天的細節。「我明明沒有設定那麼多的細節，但那天給我的感覺就是和他本人一模一樣。

    就像是他真的在我的夢裡面出現一樣，不管是身形、說話或是聞起來的味道跟抱起來的感覺，都像是他這個人直接出現在我的夢裡一樣。」

    「我也是上週一第一次夢到佳佳。」

    宋文這時候開口了，「接下來的連續幾天都持續的夢到和她上床。」

    「你們兩個的夢有彼此確認過是一模一樣的嗎？」

    「上週一是我在你床上唔唔唔...」轉頭準備跟宋佳確認的宋文講到一半，就被紅著臉的宋佳摀住了嘴。

    她湊在他耳邊問了幾句，獲得了肯定的答案。

    「對，是一樣的。」

    「你等我確認一下。」伏奚皺著眉思考，通常顧客離開後發生的事情都不歸她管，但在春選內發生的事就跟她息息相關，攸關慾核累積的速度。

    快速走去櫃檯後開機調出週一的紀錄，她轉頭感應了一下堆在玻璃柱內的擬態珠，赫然發現裡頭有好幾顆的能量都不達標準，存積的能量只有平常的6成左右。

    她的手在櫃檯下捏了個訣，她的手裡憑空出現了裡面屬於宋佳上週一來的時候貢獻的那三顆擬態珠，握在掌心裡認真感應。

    宋佳和宋文看她在櫃檯裡蹙著眉，沒敢出聲打擾。

    過了幾分鐘，伏奚終於從擬態珠中殘留的能量中找到線索，這下她不只皺眉，還想罵人。

    這些該死的不幹人事的食夢饃，老想從別人這裡搭便車分杯羹，太不要臉了。

    「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伏奚彈指將擬態珠送回柱內，「簡單來說，你們兩個被食夢貘盯上了。」

    「夢裡面的情緒越激烈，食夢饃可以從你們夢裡獲得的能量就越多，所以他故意設計讓你們不停的做情緒激烈的春夢，就可以無止盡的獲得能量。」

    一邊說著，伏奚一邊從櫃檯後走出來，朝他們攤開掌心。

    「請把你們的手心借給我。」她在兩人的掌心內用靈力畫下印記，指尖在掌上懸空鉤畫著某種符號。

    「雖然說抽取能量並不會對你們造成傷害，但是過度頻繁的春夢還是會影響身體健康的。」

    溫熱的靈力在掌心一閃而過，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宋佳好奇地收回手，來回翻轉手掌看著。

    「這個小小的結印可以幫你們擋住食夢貘的追蹤，應該就不會再被影響了，剩下的事情交給我處理就好。」

    「謝謝你。」

    兩人離開店裡後，牽著手慢慢的朝地鐵站走去。

    宋文晃了下兩個人交握的手，問「所以你週一來這家店，是做什麼？怎麼會跟你夢到我有關？」

    「喔...也沒有啦，就是來買點小東西。」

    宋佳撇著頭顧左右而言他，就是不和宋文的視線對上。「我們快回家吧。」

    「喔？買點小東西然後就可以夢到和我上床？」宋文挑挑眉，當然是不相信她這個敷衍的答案。「什麼助眠的小東西我也想用用看。」

    「你很囉唆，再吵晚上你就睡客廳。」回頭瞪了宋文一眼，宋佳想甩開他的手跑走，卻被拽著手拉回懷裡從背後摟著，既然她不想說，他也不再追問，反正他知道宋佳的心裡有他，也只有他，這樣就夠了。

    「我明天就回去了，今晚你捨得讓我睡客廳？」

    宋文低頭親親宋佳的臉頰，從背後摟著她晃悠悠的像企鵝走路一樣，下半身在走動間一下一下的碰著宋佳的屁股，宋佳驚訝的發現他好像有點勃起了。

    「你很色欸，大馬路上也可以硬。」

    「想到要下個月才可以再見到你就忍不住，」宋文低頭咬了下宋佳的耳朵尖，「想現在立刻回去cao死你，把下個月的份先提前存起來慢慢回味，不然我會太想念。」

    聽到這句話，宋佳也想到他們明天就要暫時分離了，忍不住回過身，伸手摟住宋文的腰，把臉埋在他的胸口。

    「我也會很想你。」她悶悶不樂的說。「你快點搬上來，我會盡快找好房子的。」

    「我再跟公司那邊討論一下最快可以上來的時間。」他吻吻宋佳的髮旋，將她向後推了下「好了，再抱下去我真的會忍不住，我們去吃點東西再回家吧。」

    「那我們快點，」宋佳拉著宋文的手跑了起來，她回過頭朝宋文眨眨眼，「我也快忍不住了。」

    26歲這年，他們重拾起了18歲的夏天，曾經斷掉的羈絆再次連結而上。

    人生是由很多不可思議、不可置信、不可企及跟不可踰越的事件組成，但在眾多微小的事件中，幸福總會找到可以生存的角落，慢慢生根發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