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可真会疼人
兄长可真会疼人
这浑人当着旁人的面就调戏自己,溶月脸都红到了脖子根,羞得抽回双手小声嗔怪道:“胡说什么呢……” 徐弘川如此直白地吐露着情话,溶月羞赧得根本不敢抬眼去看他。 这浑人在卧榻间只会说些荤话,正正经经地赞美她好像还是头一遭。 听着他夸自己,她心里头甜得像灌了一壶的蜜。 原来在他眼中,自己是这样美的…… 美人娇娇怯怯、羞羞答答,脸颊上染了层红晕来,好似熟透的蜜桃,鲜嫩甜美,撩得人春心荡漾! 撩拨得他只想立刻把这诱人的水蜜桃采下,送到嘴里咬上一口…… 徐弘川心情甚好,大笑了两声,握住了溶月的手,淡去了笑容问道:“手怎么这么凉?” 他把两只小手都握在他的掌中摩挲着,喃喃说道:“给你炖了药膳,待会用早膳的时候吃。” 溶月顺从地点点头,她的手被徐弘川牢牢牵着,他的手掌长满了茧子,有力且温热,仿佛给了她浮萍一样的人生些许力量和希望…… 徐弘川拉着溶月往外走去:“我吩咐下人把早膳摆在花厅了,那宽敞些,往后咱们在那用膳。” 两人刚到花厅,乔琳也来了,瞧见溶月的衣裳眼睛登时一亮,撅起小嘴来不满地撒娇:“这冰纨裁的衣裳可真好看,兄长怎么也不给我些料子!” 溶月不知道这事,尴尬地望了望徐弘川,只见他不以为然道:“这冰纨我只得了一匹,下回再给你便是。再说,小女娃穿些绫啊罗啊就好,等你及笄以后,兄长再给你更好的料子。” 乔琳嘟着小嘴坐下,羡慕摸了摸溶月的袖子,眼馋道:“这料子不光瞧着华贵,摸着也舒服,我还没有这么好的料子呢。” 溶月不好意思地说道:“要不然……这衣裳——” “这衣裳是给你做的。” 徐弘川打断了溶月的话,紧紧握着她的手郑重地说道:“你是我的人,这府里的好东西自然先给你用。我已经知会过刘总管,库房里的料子也好、首饰也好,还是什么其他的物件,你得了空亲自去挑,里头的东西想用什么便用什么,不必问我。” 手上传来男人掌心的温热,暖融融的,一路暖到了她的心房。 这样名贵的料子,连乔琳都没有,他只给了自己,库房里的东西竟也许她随便用…… 徐弘川仿佛说着再自然不过的事情,可听在她耳中却是别样的感动。 仿佛他真的是她的夫君,她是他娘子,是这宅子的女主人…… 溶月的眼圈微微发红,被男子放在心上,原来是这样的…… 一旁的乔琳往碟子里夹了一只蒸饺,朝着溶月玩味又调皮地笑道:“兄长可真会疼人,我可从没见过兄长待哪个女子这样的好。” 溶月羞红了脸,如今在乔琳面前也算捅破了窗户纸。 捅破就捅破吧,事已至此,她再极力否认更显得矫情。 徐弘川给溶月也夹了蒸饺,说道:“这里头的陷是猪rou干贝的,怕你不喜欢,我另吩咐了厨房又做了野菌的素馅,你尝尝看。” 他见溶月咬下一口去笑着问道:“可还合你胃口?” 溶月温婉地笑着点点头道:“味道很鲜美,好吃。” 徐弘川见她喜欢吃,露出笑容来,自己也夹了一只,整个就塞入口中,点头道:“味道是不错,刘总管说今日的干贝特别鲜。来,再尝尝这个野菌的。” 他又夹了另一只到溶月的碟子里,然后吩咐一旁的刘嬷嬷道:“去看看人参莲rou汤好了没?” 昨日齐越给溶月切了脉,说并没有什么虚症,喝些人参莲rou汤来滋补一下也无不可。 徐弘川殷切地嘱咐溶月:“药膳不好喝也还是要喝,等会汤来了先喝汤,免得用过早膳肚子太饱。” 乔琳一边嚼着猪rou干贝蒸饺,一边望着眼前的一对璧人忍不住笑着打趣:“从前我还真没发现,兄长同母亲似的,照顾人照顾得这样仔细。” 徐弘川冲着乔琳笑道:“你自小瘦的像只小猴,若不是母亲仔细照料,还能长这么大。” 徐弘川关切体贴的模样,让溶月不由得想起了去世的父亲。 她小时候染了风寒却不肯吃苦汤药,爹爹总是温柔地把她抱在怀里,哄着她劝着她,说喝几口药就吃一小块饴糖。 娘亲怨爹爹太娇纵自己,爹爹只是笑着哄她把一碗苦药喝完,喝完了还给她一块专门买给她的蜜饯。 这时,刘嬷嬷小心翼翼地把人参莲rou汤端了过来,徐弘川拿起汤匙自己先喝了一口,说道:“苦是苦了些,正好这有枣泥糕,喝完这莲rou汤吃块点心就不苦了。” 乔琳拿着一块枣泥糕正吃呢,塞得一嘴都是,含糊不清道:“先生,这枣泥糕好吃,做得甜着呢。” 溶月乖巧地把一碗补汤都喝了,徐弘川夹了块枣泥糕给她,口中还说道:“老五说了,吃药膳就不宜多吃甜腻之物,糕里头有猪油,只能吃一块,不许多吃。” 枣泥糕枣香扑鼻,溶月咬了一口下去,满口是枣子的甜香味,忍不住笑着说道:“这糕也好吃。” 徐弘川见她吃着顺口,笑了一下自己也拿起一块吃了起来。 还没咬两口呢,只见王士奇一脸严肃地走进花厅,递给徐弘川一个眼色。 徐弘川心领神会,放下筷子说道:“你们俩慢慢吃,我吃完了。” 说罢便同王士奇一起走出花厅,两人往徐弘川的书房走去,王士奇焦急地压低声音说道:“老大,不好了!益都县那里传来消息,说陈家那批兵器不见了!” 徐弘川惊讶道:“什么!” 到嘴的鸭子怎么突然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