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他说:祁烟,我在这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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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后来这一路的氛围变得更加难熬了。 我同申时衍彻底一句话也不说。 而余桓自然也没再刻意提起任何话题,有意撮合我两。 毕竟我们那一架吵到一半,他眼见矛盾实在不可调节,便索性化了原形,窝到法器之中,环着五只小崽子逃避问题了。 大约毕竟与我一同相处了那么些年,他信我不会是无理取闹。 于是便自然而然与我站在了同一边。 之后他偶尔还是凑近我,却不会再在我面前提起申时衍。 分明三个人加五只小蛇崽的行程,走到后来,便是我和余桓轮流拉着法器。 而申时衍一直都拖在队伍的最后面。 我得了眼前清净,便权当看不见他。 余桓问过我一回,缘何从前不与他提那道心破碎却又重铸的事情。 我说以前我总瞧不上他对英栀英宗主那点子掏心掏肺的痴傻劲。 每每义愤填膺,其实也是暗骂一回从前的自己。 却又不好意思说与他听。 毕竟不想叫他反过来取笑我。 余桓听完只是一叹,“同病相怜,我怎会取笑你,祁烟。” “但我没觉得我那会是喜欢他。就算是……反正后来也早磨得不见了踪迹,难以追寻。” 我讪讪一笑,随意揭过这一话题。 余桓听着我的回答,静静半天,并未出声。 只是拿他那澄澈碧绿的眼瞳望着我。 许久,他才一点头,像是接受了我的这敷衍回话。 而后,我们便再没谈过有关申时衍,或是有关过去的话题。 五日的行程似乎很漫长,然而全神贯注将心思都放到脚下之后,这时间却又显得短了。 穿过这洞xue,另一头的位置,便已是缮兽山最末峰的位置。 此处看着显然人迹罕至,连林间的树木枝叶都要比十三峰上茂密一些。 风动叶落,在地上铺了层层叠叠。 一脚踩上,便是“咔嚓”的脆响。 而余桓的父乾就在此处隐居。 但这毕竟是缮兽山领域里头排名最末的山峰。 照余桓所说,这末峰的位置,在缮兽山的山门事务里头,年年都要吵来吵去。 说该把它从这范围之内清退出去,换一座更高耸些的山峰。 才更好彰显缮兽山的山门风气。 然而余桓的父乾并不同意,一意孤行地不同意。 却又难敌一众反对声音。 于是便干脆换了宗门长老的位置,领个闲职,美其名曰隐居此地。 实则驻扎此峰,叫旁人都因忌惮他的能力地位,而稍歇要清退了这末峰的事情。 “倒没什么原因。”提及此事,余桓的神情带点朦胧的眷恋,“只是我母亲葬在此处。” 我先前从没听他提及过母亲的事,眼下不免诧异,却不好追问。 但余桓一眼看透我心中疑虑,便没隐瞒,只道:“我母亲并非修士,亦非妖修。她是一介寻常人家,不曾修炼,故而寿数短些。” 这倒是我没想到的。 然而我正思索措辞,还不及接话,那头申时衍却竟开了口。 “你母亲……是寻常人家?” 我没理他,余桓也没理他。 碧色眼瞳只一略过申时衍,便又收回,望着我道:“先去见我父乾吧。” 我点点头,应了个“好”。 余桓说完,便低下头去,将法器中的几只小蛇崽都一一抱出叫醒。 而后,他才回头,对申时衍说了,自那日我与他大吵一架后的第一句话。 “这一路多谢你,灵石、法器,以及所用灵力,日后我都会还给你。” 申时衍僵了片刻,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 许久,他才慢慢答出一句“……不必了。” 余桓本想再同他说上几句,然而转醒的小蛇崽一个个开始神脖子蹬腿舒展身体。 他的思绪一下便被小蛇崽们占满了去,也便没功夫再与申时衍虚与委蛇。 申时衍敛了声,站在原地,垂着头,没有上前。 我搭着手替余桓安顿这几只才刚转醒的小蛇崽,边问:“你自己能行不能行?可要我帮着送他们回去?” 余桓答得极快,“你帮我带他们回去吧,他们同你熟悉,在你手上也好哄些。” 我当然没拒绝。 抱着实在睡不醒的,那最小的老五余雾,慢慢起身,这才想起来申时衍。 却只是那么一想。 我仍是没同他说话。 但他显然明白我和余桓这一回没打算带上他一起的心思。 于是他的脚步半点没动,就停在刚出洞口的位置。 很识趣地没有上前。 只是在我与余桓迈步离开之前,他忽然又叫我了一次我的名字。 我下意识回头,却又在回神的瞬间收回视线。 刻意不去看他喊我时的表情。 余桓的脚步没停,在我愣神的这转瞬之间,已带着三只小蛇崽向前走了三五步去。 我便赶忙一掂怀中老五,再拉拉手上老三,快步跟上余桓。 林间风声簌簌,申时衍的声音很轻,却在一片的静寂之中显得格外清晰。 他说:“祁烟,我在这等你。” 我没有停下,也没有应他。 只是向前,追上了余桓。 那时我想,我同他之间是有问题要解决。 但不该是在余桓的事情之前。 但余桓显然也听到了申时衍的这一句。 他偏过头,侧目望向我,忽然问:“祁烟,你可曾试过我们缮兽山的特色美酒?” 我狐疑一瞥,实话实说:“我没喝过酒。” 宗门内戒律清规管得严,我平常本来也不重口腹之欲,一直都没尝过酒这玩意儿。 余桓闻言,便狡黠笑起来。 “那你一定要留下来尝一杯。我父乾承了我母亲的酿酒手艺,酿的‘风露饮’门内一绝。” 他说得神乎,不免勾起我几分好奇心。 我自然应下。 这回答余桓满意得很,唇角勾起,连脚步也轻快几分。 我觉得好笑,却没细问,只是随他一起走着。 直到七拐八拐,穿过细径和几处密集树丛,才到了一处贴着大红春联的门院。 余桓上前,深吸口气,轻敲几下门,才朝内门内叫了句“阿父”。 大门应声而开,门内却没个人影。 而与此同时,四周却响起一道浑厚威严的声音: “陪你娘亲,晚些回去。” 余桓就笑起来,点点头,重重“嗯”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