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你睡了一月有余,当真吓人,我可再也不同你喝酒了
书迷正在阅读:花筆留情(GL)(繁/简)、小茉(年代 强制)、逃脱情色选秀直播间(无限流NPH)、危险关系(伪骨,1v1,高h)、炽源(gl纯百)、无耻神豪:调教母狗,开局暴cao女老师、离婚后和弟弟同居了(姐弟孕期产奶1v1)、蓄意报恩h、yin荡少妇、弱攻jiejie(abo,姐妹)
25 余桓表现得极其自然。 一个一个将那五只小蛇崽子都领进屋安置在座椅上,才又蹲下去,同他们交代起一会诸如一会见人要喊话之类的事情。 这些话与我无甚关系,我便索性在边上坐着,开始将视线放到这房中各处。 却才发觉,这房中的布置,分明并不像是一介妖修该有的。 非要说的话——倒是更像那些凡人的居所装扮。 什么鲜花香坠,在修行那漫长又枯燥无味的日子里,这些如同昙花一现般存在的事物,不会是修行之人所追逐的。 但说来……着实是好看的东西。 我难得碰见,一时稀奇,自然要多瞧几眼。 这自然没逃过余桓的眼睛。 他从正叽叽喳喳七嘴八舌同他问这问那的小家伙们中抽空分了个神,与我搭话:“我母亲生前很喜欢这些。” 他这么一解释,我便了然。 点点头,也称赞:“很好看。” 正说着,外头一阵疾风,卷着个一身孝衣的人转到我眼前。 他盯着我,一吐蛇信,张口问:“你不是喜欢喜欢英宗主么?怎么却领回来个别的天乾?” “阿父,您不会打招呼的话,也可以不说。”余桓放开扯着他衣袖的余雾,径自走来,打断了他父乾那乱七八糟的问题,“她叫祁烟。” 我正要打招呼,却见那蛇妖“哦”一声,低头一看跟着余桓“哒哒哒”跑来的几个小家伙,又问:“这又是哪捡的五只蛇崽?倒很可爱。” “阿父……”余桓叹了口气,“您还是先别乱说话了。” 那蛇妖便又“哦”一声,把视线落到余桓身上,问:“怎么突然回来了?” 余桓默了片刻,不答反问:“阿父,您多久没去门内了?” “忘了,二十年?三十年?总归他们无事找我,我也就不回去。”那蛇妖蹙起眉头算了一会,似是没算清,便索性放g这个问题,“ 怎么了?” “ 没什么,只是有些小事…… ”余桓犹豫片刻,似乎是在纠结要不要把自己这几年的经历从头到尾全盘托出。 但他终究没有。 一句极轻的叹息之后,他用三两句话掩过了这一段经历。 “ 我有了孩子,却因意外受困不得已自己养了阵,如今脱困,便回家来了。” 余桓父乾那本来搭在余毅脑门上的大手霎时僵住。 他rou眼可见地呆滞几秒,才在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几乎不可置信地问:“ 你说什么?” 余桓破罐子破摔,一指几只小蛇崽,又道:“ 我的孩子。 ” “ 她的?”他父乾那凌厉的眼刀一下扫到我面前,语气不善。 我不及辩解,余桓便先挡在了我的身前。 “ 不是她,她只是好意替我照看孩子们,又送了我们回来。至于孩子们的乾势,我不知……是谁。” 他父乾的表情如遭雷击。 两人之间的气氛明显不对。 那几只小蛇崽子的感觉明显要更强烈。 他们团团抱紧了,躲在余桓身后,一紧张,那身上的妖兽特征便都没藏住。 尤其是那一对毛色特殊的毛爪子。 “你不知?”他父乾显然也认出来那爪子的来源,视线一粘上,便半天也挪不开眼。 但开口还是谨慎,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余桓不动声色地将那几只毛爪子挡了挡。 “我当真不知。”他答,而后便一转话题,“这些年多亏了祁烟替我照顾孩子们。” 接着,他从我和他父乾面前退开半步,正式介绍道:“祁烟,这位是我父乾,如今缮兽山末峰的山长,余远。” “余山长。”我朝余远行了个礼,他照单收下,也回了我一个。 似乎是因刚才那一通误会,他眼下对着我,隐约有几分懊恼和抱歉的意味。 余桓便很适时地又介入我们一人一蛇之间,笑笑道:“阿父,取一坛’风露饮‘来,好好答谢一番祁仙长吧。” 余远轻“哼”了声,小声骂道:“小没良心的,这‘风露饮’我十年才能得那么几坛,一回来你就给我张扬了出去。” 然而那言语之间却尽是宠溺,不见半分真真的怒气。 余桓冲我眨了眨眼,笑望着他父乾余远骂骂咧咧,从树下刨出个坑,松松土,翻出个酒坛子。 酒香味在坛子被翻出土堆的瞬间便已散开,却没半分辛烈的感觉。 我隔着小段距离,只闻见那’风露饮‘散出的,混着花露和云雾水汽的清香。 却也已能猜到这酒的品质不凡。 “好酒。”我赞叹。 “你不是没饮过酒吗?”余桓接话。 “只是没饮,见过许多,不妨我品评。”我回忆了一番宗门里头偶有的那些宴会,如此答道。 “那这回可该好好尝尝。”余桓柔声,“不过这‘风露饮’闻着清甜,实则极烈。常人饮一杯要醉三日。你尚不知酒量深浅,还是少饮一些。” 我嘴上应话,实则却根本没将余桓说的字印到脑子里去。 好容易挨到晚间,陪余桓哄睡完孩子,我已是筋疲力竭。 那盛满花香清冽的酒杯递到面前,昏沉的脑子里哪里还记得那饮一杯要醉三日的叮咛。 我甚至都不记得自己前前后后往肚里灌了多少杯。 总之……那满满当当的一壶酒,最终是叫我们瓜分得一滴不剩。 我头回饮酒,便是如此酣畅淋漓,实在爽快。 爽快得我饮尽最后一滴,将酒杯往桌上一置,便彻底躺倒,睡死过去。 记忆的最后节点,戛然而止在我杯中映着的一轮弯月。 那弯月晃晃悠悠,碎在了我嘴里。 等我再醒来,已不知过了多久。 我只知那又是一个有月无星的夜。 而那一夜的圆月格外亮堂,以致于,连从窗台落尽的月色都极尽无瑕皎洁。 我醒来,床边上的阵法便“刷啦啦”响动。 一转眼,余桓便披着月色到了我床前。 他长舒一口气,似乎心里的大石终于落地。 “祁烟,你这一醉可吓惨了我。” 我不明所以,打了个酒嗝。 余桓“噗嗤”笑开,又缓缓道:“你睡了一月有余,当真吓人,我可再也不同你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