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Too Swee

    有人跟着他们。

    是之前塞巴斯蒂安别了的那辆车，他没想到那人会这么执着的跟着他们。

    塞巴斯蒂安得绕下路了，顺带他想到了可以去买个东西。

    他很轻松的借着地形甩开了那辆车，对小野猫，他就以买食物为由停在了一个加油站。

    这个加油站偏离主路，十分隐蔽，除非是长跑这条路的卡车司机或者打算去野营的人，不会有人开到这里。

    更妙的是，这是这附近少数几个没装监控的加油站。

    那老板只相信手中的枪，典型的红脖子。

    “你想吃是什么？一会儿前不着村后不着地的，可就没有机会买了。”

    “我跟你一起去吧，我也有东西想买。”小野猫要打开车门，却发现他这侧的车门打不开了。

    “这车太老了，这边的门不好用，我给你开。”塞巴斯蒂安悄悄的去掉了安全锁，跳下车，绅士的打开车门把小野猫请了下来。

    站在小野猫身边，塞巴斯蒂安才真正意识到小野猫有多高。穿着厚底的鞋子，他的小野猫近乎两米。

    塞巴斯蒂安再次告诫自己，别冲动。

    幸好小野猫还是个雏儿，没有在这行吃过亏，他更没注意到不能打开的门意味什么，他只顾着进店找东西。

    塞巴斯蒂安倒是不着急，他和老板算是面熟，进去后拿了一袋塑料扎带，长短正好可以套住一个成年人的双腕。他原本准备的是手铐，备选是绳子，但手铐和绳子都太需要体力了，塑料扎带隐蔽，方便，结实，能更快的制服对方。虽然塞巴斯蒂安对现在的安排有九成把握，但防患于未然嘛，多点准备多点保险。

    他不清楚为何这个偏僻加油店会卖这个，但这东西还挺畅销的。上次路过看到了，短短两个月就剩下两包了。

    看来有相同目的顾客可不止塞巴斯蒂安这一个。

    他又去冰柜拿了啤酒和小野猫最爱吃的甜筒。

    去结账时看到老店长的眼睛色眯眯地在小野猫身上打转，塞巴斯蒂安心里有些不爽，把东西丢到了台面上。

    “你难得长了眼睛。”老店长阴恻恻的笑了几声，露出了还粘着烟沫子的黄牙。“总不会是戴了眼镜的缘故吧？”

    “老爹，别坏我的事儿。”塞巴斯蒂安没空搭理这老头，看着小野猫抱着几包薯片，拎着一袋小熊软糖，一袋奥利奥，还有一袋面包。

    “就买这些？”

    “嗯嗯！就这些！先生，您这里有蜡烛吗？最好是过生日用的？”

    “过生日？小寿星是谁啊？”老店长那贼溜溜的小眼睛看戏似的瞟了一眼塞巴斯蒂安。

    “当然是他啦！没有也没关系，我还有别的办法。”小野猫挥挥手。

    老店长还真没有生日蜡烛这种东西，他倒是从柜台下掏出两根又粗又长的红蜡烛，拿出来的时候对塞巴斯蒂安挤眉弄眼。塞巴斯蒂安谢绝了，小猫这些天皮肤晒成了小麦色，不够白，再说他不想把车弄得太脏。结账的时候，小野猫非要分开付，他从自己的裤子内侧的小口袋里掏出了皱皱巴巴的纸币，塞巴斯蒂安注意到那色老头的视线沿着小野猫露出的人鱼线往下探究，那小豆豆眼直的都快对上了。塞巴斯蒂安把小野猫手里的钱抢过来，挡在了小野猫和色老头之间，点了点付了账，拿了零钱把小野猫拉出了加油站。

    “为什么不让我付？”塞巴斯蒂安出了门，把零钱放到小野猫手里，又从小野猫那里接过纸袋。“你没注意到那个老家伙盯着你嘛？”

    “他看我又不能怪他，我不是漂亮吗？你说的，我比大明星还漂亮。”小野猫骄傲地说，他又问道：“你为什么要买那袋塑料玩意儿？”

    “工作需要，整理电线什么的。”

    “那好奇怪啊，为什么那家店会卖整理电线的东西？”塞巴斯蒂安耳朵一动，赶紧把奶油蛋筒交给了小野猫。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的？”小野猫都不跟塞巴斯蒂安客气了，拿了过来就开始吃。

    “随手挑的。”塞巴斯蒂安总不能告诉小野猫，他就喜欢看小野猫舔冰激凌的模样，先是一大口咬掉了外层的巧克力壳，又用鲜红的小舌头贪心的卷掉一大口白白的冰激凌入口，因为入口的冰凉，每吃一口都在撕哈嘶哈的喘着气，又色又欲。他每次看小野猫吃的时候，想的小野猫手里拿的不是蛋筒。

    他又开始乱想了，他把纸袋丢进后车厢里。

    “那，我能坐后面吗？”小野猫指着后车厢问道，这车的后车厢很大，可以躺进去一个成年人，没有座位，和前座用铁网隔开，像个没窗户的铁笼子一样。

    塞巴斯蒂安关上了后车厢，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后面是密封的，不透气，也不安全，你还是坐前面吧。”

    “还想给你准备下呢……算啦。”小野猫遗憾的说道。

    “准备什么？”

    “秘密！”小野猫俏皮的丢了个媚眼就上车了。

    到了地方塞巴斯蒂安就知道小野猫的秘密了。

    塞巴斯蒂安的目的地是处在森林里的河边。现在夜深了，雨还没下下来，空气中依旧潮湿，但天空晴朗，仰头就是一望无际的星空，小野猫跳下车后就被这片美景惊的哇哇大叫。

    塞巴斯蒂安打开了面包车的后门，把早就准备好的柴火拿了出来，快速搭出了一个柴堆，用燃料点燃。

    “你学过野外生火？”小野猫坐在后车厢，这里的气温偏低，他披上那件夹克。

    “和我叔叔学的。当初是为了磨合叔侄关系，我和安妮，我meimei，我们俩一起和我叔叔到户外野营。”塞巴斯蒂安摘下了手套，心不在焉地说。

    “那你们的关系很好吧？”

    塞巴斯蒂安不吱声了，他走到小野猫旁边坐下，从纸袋里拿出一瓶啤酒喝了起来。

    “你有水吗？”小野猫也从纸袋拿出了他之前买的零食。

    塞巴斯蒂安举起手里的啤酒：“只有这个。”

    “刚刚应该买瓶水的。”小野猫拍拍脑袋，懊恼不已，他走到水边洗了下手，又从口袋里取出一样东西清洗。

    塞巴斯蒂安眼神很尖，一眼就看出那是一把折叠小刀。

    也是，干这行怎么可能没点东西防身，不过他拿出刀干什么呢？塞巴斯蒂安警惕起来。

    塞巴斯蒂安的担心是多余的，小野猫回来以后又从夹克口袋里掏出一大把面巾纸，看来之前在加油站他没少薅那老头的羊毛。

    小野猫擦干净小刀和手后，在腿上铺上了面巾纸，拿出一片面包，嗅了嗅，确定没坏后，拆开奥利奥的包装，扭开夹心饼干，用小刀切出之间的白色夹心，他把一片片夹心放在了面包上，然后又捏碎了巧克力饼干撒在上面。塞巴斯蒂安在看他要撒水果软糖的时候制止了他：“你这是在做什么？”

    “奥利奥小熊糖生日蛋……面包！”他还是晚了，几只颜色各异的小熊软糖还是被小野猫放了上去，塞巴斯蒂安对着这份糖尿病诱发物皱起了眉头。

    他讨厌吃甜的。

    “给我的？”

    “当然啦，你的生日嘛。”小野猫忽然想起什么，又从口袋里掏出一盒印着高档酒店logo的火柴，他抽出一根划燃。“许个愿吧，没蜡烛，只有这个了。”

    “这就是你不让我付钱的原因？你想给我过生日？”塞巴斯蒂安忽然不知道怎么演了，他机械的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小野猫点点头，他把火柴举到塞巴斯蒂安面前：“快点许愿，不然就烧到我的手指了！”

    这只小猫蠢得透彻。

    但塞巴斯蒂安已经很久没有人给他过生日了。

    哪怕今天不是他的生日。

    他把小野猫拿着火柴的手拉到嘴边。

    “我希望以后每一年生日都有你的陪伴。”说完，他吹灭了火柴。

    “你乱许什么愿啊！”小野猫惊呆了，“我、我和你又不熟！”

    “以后多交往就熟了。”塞巴斯蒂安说道。

    小野猫欲言又止，他最后捧起那块“蛋糕”说：“反正说出来的愿望都不会准的，快点吃吧。”

    “没关系的，很多事都是事在人为。”塞巴斯蒂安也捧起小野猫的手，咬了一大口致死量的糖。

    很难吃，面包有着在保质期内在变质边缘垂死挣扎的味道，那几颗小熊软糖配上奥利奥，甜上叠甜都遮掩不了，真是灾难级别的难吃。

    但塞巴斯蒂安还是吃完了。

    “好吃吗？”小野猫怯怯的问。

    “你应该去英国，你这个做的很有英国美食的遗风。”塞巴斯蒂安喝了一大口啤酒又点了一支烟，猛抽一口，燃烧烟草的苦才把那口甜精和疑似发霉的味道压下去，上次吃这么恶心的东西，还是到叔叔家的次日早上，叔叔给他和安妮做了豆子罐头盖烤面包。叔叔说是他从小吃大的早餐，正经的英国人口味。但对塞巴斯蒂安来说，他那早逝的母亲从不会做这种工业味浓重的早饭。

    他当着叔叔的面把那盘干稀不明的东西倒进了马桶，那是他们叔侄俩不合的开始。

    “那就是不好吃。”小野猫又抱起手，“你可以不吃的。”

    “我得吃，那是你为我做的。”塞巴斯蒂安愁眉苦脸的抽着烟，现在想来，如果叔叔长得有小野猫这么漂亮，他也不是不会吃，但他的叔叔长相都是传统苏格兰老男人的模样，跟高地海边的礁石一般硬朗，脸上被风海腐蚀的坑坑洼洼，看着就不讨喜。塞巴斯蒂安庆幸自己和安妮从了母亲那边多些，脸上的线条更柔和，看起来不像块臭石头。

    小野猫听这话反倒更不高兴了，哼了一声别过头。塞巴斯蒂安拿出一听啤酒，冰了小猫的脸颊一下：“生什么气，我都吃完了，喝点酒吧。”

    “别把你的决定推我头上，还有，我！不！喝！酒！”小野猫虽然拒绝，但是咽了口口水，他是有些馋的。塞巴斯蒂安可知道小野猫喜欢喝酒，尤其是啤酒，每次他那些客人带的酒想让他喝，他都会拒绝，可之后会顺手牵羊，然后成为他夜宵或者早餐的一部分。

    “我又没下药，别告诉我你还没到喝酒的年龄才不敢喝的吧？”塞巴斯蒂安激了他一下。

    “我成年了！”小猫经不起激，抢过易拉罐打开，拧下的易拉罐拉环捏在手中，豪放的喝了起来。

    “你留着那个拉环干什么？”塞巴斯蒂安看小野猫喝得脸红扑扑的，问道。

    “能记喝了多少酒，我不能喝超过五听，这是第一听。”小野猫又咕嘟咕嘟的喝起来，不到一会儿就喝光，他把罐子捏扁丢进了纸袋里，“还有吗？”

    “喏，多的是。”塞巴斯蒂安买了一打，拿出来随意小野猫，“为什么不喝过五听？”

    “我meimei最讨厌我喝酒了，但我喜欢，她为了不让我喝多，就这么要求的。”小野猫第二次提到他的meimei，他轻轻咬着易拉罐的边，“你刚刚吃的蛋糕也是我meimei给我做的，你吃的还是升级版本呢，那时候家里只有廉价店卖的假奥利奥，就是面包能烤一下就好了。”

    塞巴斯蒂安不觉得烤过面包能拯救那没救的玩意儿，就跟罐头里那不酸不甜的豆子泡在面包上，烤不烤都会软成一坨：“看来天下的meimei都一样，安妮也喜欢管东管西的，还爱cao心。”

    小野猫浮现出了一丝苦笑，手窝住了那条项链盒子。

    “想什么呢？”塞巴斯蒂安搭在了小野猫的肩膀，小野猫却抖了一下，像是从噩梦里惊醒，慌张的他又喝了一口酒，就把酒罐放到一边，脱掉了夹克。

    “我在想你什么时候办事。”小野猫摸着塞巴斯蒂安的胳膊，塞巴斯蒂安穿的是长袖套头衫，“你穿这么多不热吗？”

    “我怕蚊子咬，”他指在小野猫的胳膊刚被咬的新包，“瞧，他们来了吧。”

    “这么快？”小野猫惊讶的发现他刚脱掉夹克那么一会儿，就有好几只母蚊子光顾了，这些老姐们毒辣得很，留下的那几个包又大又痒。他又穿上了那件夹克，隔着衣服一边抓一边抱怨道：“都跟你说这里蚊子多了！”

    “别怕，抽这个。”塞巴斯蒂安把抽到一般的烟放到小野猫嘴边。“我自己配的，抽完了半天都不会有蚊子想找你了。”

    见小野猫有些犹豫，塞巴斯蒂安从套衫的口袋里拿出装在保鲜袋里的散装烟草，他打开保鲜袋放到小野猫面前：“你闻闻，有什么违禁品吗？我一会儿要开车的，不会拿这个开玩笑。”

    小野猫闻了闻，捻了一些烟草在掌心观察，但塞巴斯蒂安知道他只是在装模作样，最后小野猫装不下去了，便说：“我不要你抽一半的。”

    “好，我给你新的。”塞巴斯蒂安又不知道从哪儿变出一盒卷烟纸和滤嘴，他展开卷烟纸，倒了一些烟草在上面，捻了捻烟草，让烟草均匀的铺在纸张之中，放入滤嘴后，两手一卷，留出一节烟纸，问道：“你不嫌弃我的口水吧？”

    小野猫对整个过程很是新奇，眼睛睁的大大的。他摇头，看着塞巴斯蒂安舔在烟纸边上，最后一卷，烟就卷好了。

    “你好熟练啊。”小野猫闻了闻新卷的烟，“感觉好大人！”

    “哈哈哈，我本来就是个大人啊。”塞巴斯蒂安拍了拍小野猫的脑袋。“这烟草比较呛，抽的时候小口一些。”

    小野猫很听话，小小的抽了一口，还是呛到了，咳的泪眼。

    “还行！我可以！”小野猫拧着鼻子倔强的说道，又猛地吸了几口让自己习惯。“我以为你比我就大一两岁呢。”

    塞巴斯蒂安欣赏学着他抽烟的小野猫，他越看越觉得小野猫可能还不到十八岁，他掏出了钱包，打开给小野猫看他的驾照：“你看，我都二十七了。”

    “哎？这么老嘛？看起来不像！”小野猫眼睛瞪大的时候更像一只猫了，把钱包接过来看，但他很快发现了不对，“你的生日不是今天呀！”

    “我从没说过今天是我的生日。”

    “你！”小野猫仔细一想，“你不是说你meimei因为你生日才让你出来嫖的！”

    “我本来想说的是我的生日前找个女朋友，你打断了我。”塞巴斯蒂安把抽完的烟屁股往火堆里一丢，又拿出那袋烟给自己卷了一支，不过没有滤嘴。

    “不对！你肯定之后有说过……”小野猫抓了抓头，苦思冥想，更出神的吸着烟。看样子烟里的药效开始奏效了，塞巴斯蒂安不急不缓点燃了新的一支。

    小野猫想不出来，他烦躁的按灭了烟，丢到纸袋里。他又喝完了一听，开了第三听，他不开心的翻着塞巴斯蒂安的钱包，然后他就被一张照片吸引了注意力。

    “这是安妮？”

    塞巴斯蒂安点头。那是塞巴斯蒂安上大学前和meimei与叔叔一起在餐厅照的，那天安妮用暑假打工赚的钱请他和叔叔一起吃饭，叔叔给他俩拍的一张。照片上，安妮笑的开心，给他戴上了餐厅送小孩子的纸质生日王冠，捏着他的脸，对着镜头比着胜利。而他因为来之前因为学费的事情和叔叔吵了一架，抱着手，脸上还带着不耐烦。

    如果他知道这是和健康的安妮最后一次合影，他会表现的好些的。

    “你meimei好好看，瞧你脸沉的，看起来像是她爸。”小野猫认真的点评道，塞巴斯蒂安翻了下白眼，从他手中抢回了钱包。

    “我现在还是你的客人，说的好听点。”塞巴斯蒂安用钱包点了点小野猫的鼻子。

    “你还骗我呢！骗我的蛋糕钱！”提起这茬小野猫又一口把啤酒喝干净了，开了第四罐。

    “喝慢点，别醉了。”塞巴斯蒂安取了几张钞票要还他，但他拒绝了。

    “不用了，以后我也不会跟你过生日了，就当提前给你庆祝了。”小野猫笑起来，点了点塞巴斯蒂安的嘴唇，“以后生日许愿可不许说出来哦，都告诉你会不准的。”

    “为什么？”塞巴斯蒂安压下了心里的惊涛骇浪。

    “我呀、要、回、家、啦！”小野猫开心的张开手，可是他脸上却有了第一次见到他时的哀伤，他的眼睛有了泪光，火焰映照之下，是那样晶莹剔透。

    “回家？”

    “嗯！回家！我给那么多人惹了那么多麻烦，我不能再任性了，薇尔玛应该不会想要我这样的。”小野猫用袖子擦了一把眼睛，把脖子上的项链解了下来，把小盒子打开递给塞巴斯蒂安，“这是我meimei薇尔玛。”

    项链盒子只有拇指的一半大，里面有一张照片，借着火光，塞巴斯蒂安看到一个金发的女孩，腼腆的笑着，岁数不过十四五。薇尔玛不漂亮，脸上的棱角明显，长得也粗矿，像个男孩，完全没办法和小野猫比。但是他们都有一双相同的绿眼睛，也在脖子上带着一条相同的丝巾。

    “没你好看。”塞巴斯蒂安直白的说出他的想法。

    小野猫不高兴的睨了塞巴斯蒂安一眼，把项链从塞巴斯蒂安手里拿回来，但是酒精和烟的麻痹让他没办法轻松戴回去了，塞巴斯蒂安靠了过去帮他。

    “薇尔玛怎么了？”塞巴斯蒂安小声地问。

    小野猫吸了下鼻子，抱着膝盖蜷缩起来：“她死了……在这条河的下流发现的。”

    塞巴斯蒂安手一顿：“她被她的客人杀了？”然后他的手就被小野猫抓住了。

    “你怎么知道她是被杀的？你见过她吗？你也常来这边，对吧？也许、也许你——”小野猫的手攥的塞巴斯蒂安生疼，那双眼睛出现了杀气，塞巴斯蒂安察觉自己失言了。

    “我只路过那条街，我对那里不熟，也没见过她。”塞巴斯蒂安冷静的回答，“你是在找杀了你meimei的凶手？”

    小野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松开了手说：“我是找她才来这里的，她去年离家出走，两个月前她打电话说想回家，我就马上来接她，还是晚了……她失踪了……我找警察，他们不管，后、后来……”小野猫哽咽了，把头埋进手里，“我认领了她的尸体，她死得好惨……我、我……”

    塞巴斯蒂安抱住了他，让他在自己的怀里好好的哭一场，哭到昏头转向最好。

    “我想薇尔玛，我想给她讨回公道！可是好难……很多人都不愿意跟我说，我就找薇尔玛的那些客人，可这样也没打听到什么……只有一个人愿意帮我，可她……她要被停职了，那样的好警察不应该因为被停职。”小野猫絮絮叨叨的说着，“所以我想放弃了……我想回家了……我对不起薇尔玛……我还没告诉爸爸mama……”

    真的好蠢，为了找出meimei的真凶就自己打扮成男妓去卖，塞巴斯蒂安快被这人秀逗的脑袋激出厌蠢症了。但至少这人还有个优秀的躯壳可以供他玩弄。塞巴斯蒂安虚伪的安慰着小野猫，轻声的言语和安抚，怀中的小猫逐渐平复了情绪。

    “别哭了，这都不是你的错，你做了你能做的。”塞巴斯蒂安要给自己温柔出油的语气点个赞。

    “塞巴斯蒂安，谢谢你，你是个好人。”

    这个评价让塞巴斯蒂安差点笑喷出来，这个天真到愚蠢的小野猫呀……

    他把手上的烟丢入火堆中，挑起小野猫的脸，吻了上去。

    小猫早就哭的迷迷糊糊了，发觉嘴里进了湿滑的东西才开始挣扎，但那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弱，越来越欲拒还迎。他的手臂也变得如藤蔓一般缠绕上塞巴斯蒂安，舌头无师自通反客为主地缠上了塞巴斯蒂安。

    不接吻的小野猫主动地把他的吻献给塞巴斯蒂安。塞巴斯蒂安觉得拿下小野猫变得轻而易举的时候，他就被小野猫推到了。

    “咚！”小野猫的力气还是挺大的，塞巴斯蒂安被他撞到车壁上，这一下还挺疼的。

    “轻点！”塞巴斯蒂安对着开始扯他裤子的小野猫说道，“别这么急，再抽根烟……”

    “你、你不喜欢我吗？”小野猫那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让塞巴斯蒂安决定冒个险。

    “我喜欢，很喜欢……但……我有个要求。”塞巴斯蒂安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说话支支吾吾的，像是对他的需求羞于启齿，“我一直有个……想法，你能帮我实现吗？”

    “什么想法？”

    “我、我不想吓到你。”塞巴斯蒂安从车厢深处拿出了在黑暗中隐藏的工具袋，“我的癖好有些不正常，你要是不同意，也是可以的。”

    说着，塞巴斯蒂安从袋子里拿出了手铐和绳索。

    “我喜欢把人绑起来，你可以吗？”他压着兴奋，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无辜，等着小野猫的回答。